司蘅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緊閉的衛生間門,聽著裡面的水聲,想起老頭子說起那姑娘的喜歡勁,有點期待即將的會面。
單看她的作戰能力是能配得上這個臭小子,但是兩個當兵的組成家庭真的能幸福嗎?
就如他家一樣,他們兩夫婦各有各的工作,生下這個臭小子就交給兩老。
結果孩子大了,根本不跟他們親近,就連坐在一起吃頓飯,好像要凌遲他一般。
臭小子的脾氣從小就跟老頭子一樣犟,認定的事和人,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了,哎!
司遠道洗了個冷水澡,想到外面的人,心裡既彆扭又委屈,但不管怎麼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他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站在一米遠處,硬邦邦的說:“你轉告她,不要企圖用手段。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司蘅原本在反思他們兩夫婦的教育方式,但聽到司遠道的威脅後,氣笑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難道你要為了那個姑娘跟我們翻臉?”
司遠道鄭重點頭,“是!我們是相愛的。我認定了她,非他不娶。
你們要是以生恩來要挾,那我就只能把命還給你們。”
司蘅:“......”
這個臭小子,實在是......欠揍。
他們要他的命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他好。
可想到老頭子說的話——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鞋的知道。
於是,司蘅硬生生的壓下了暴脾氣,雙手交叉握拳,儘量放緩了語氣。
“算了!我個人不反對你們好了吧?
把詳細報告交上來,我需要看到真實的,而不是敷衍了事的。”
他實在是氣得不清,起身的時候,差點被椅子絆倒。
司蘅定定的看了一眼腳下,嗤笑:“我從來沒低過頭,第一次對你這個臭小子低頭。哎!孽債呀!”
看到房門關上,司遠道並沒有覺得輕鬆。
司蘅雖然在外面說一不二,但是家裡卻是她媽強勢做主,有時候她還敢頂撞老爺子。
看樣子,他爸是來給他媽胡英琪探口風的。
司遠道嗤笑一聲。
從小他就被丟給爺爺奶奶。
胡英琪除了他因為學習成績差或者打架鬧事的時候被老師喊過去,進而對她劈頭蓋臉地教訓,其他時間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而司蘅工作更加忙碌,有時候甚至一年都難得見上一面。
就這樣的父母,怎麼好意思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
他的人生,從來都是自己做主,就算是爺爺奶奶也不行。
想通了這些,他心情豁然開朗,下筆如有神。
不多久,就洋洋灑灑地寫滿了兩張大紙,不偏不倚地陳述了事件的經過和結果。
想到孫綿綿即將也要去辦公樓的會議室,他眸子轉動間,很快就收拾好,準備在她見到司蘅和王師長之前,先過去坐鎮。
他怕司蘅給她難堪。
他可不捨得心愛的姑娘受委屈。
另一邊,孫綿綿回到房間後,想到部隊門口的橫幅和大家的笑臉,以及即將到來的表彰大會,心說一切努力和汗水都是值得的。
她進入空間用河水泡澡後,就喜滋滋地往外走。
剛走到營區外的崗亭,就被一個警衛員模樣的人攔住。
“請問你是孫綿綿孫同志嗎?”
孫綿綿詫異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崗亭裡的哨兵,點頭,“是的!請問?”
“我們首長想見你,請跟我來。”
孫綿綿一臉疑惑,王師長想見她不用這般興師動眾的吧?
去到會議室還不是一樣可以見到?
難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