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見蔡琰竟然哭了出來,當即有些不知所措,張大著嘴巴也說不出話來,直到一滴微涼的淚珠劃到手上,才將張燕驚醒。
“每次讓良人讀書寫字,良人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難道妾身的喜好對良人來說就這麼無聊嗎?”
蔡琰一邊紅著眼睛,一邊帶著哭聲問著張燕。
“良人之前還說要讓天下大同,可良人又不讀書,最基礎的“六經”良人都不清楚,以後該如何成為“聖君”?”
“良人也曾說過要讓妾身教你吟詩作賦,為什麼現在又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妾身只有良人了,若良人不喜歡,那妾身就不再做這些事情……妾身說過,一切都依良人的……”
見蔡琰眼淚越流越多,張燕連忙抱住了蔡琰安慰道:“錯了錯了,我好好學,琰兒別哭了……”
張燕安慰了幾句後,蔡琰便用力的將眼眶周圍的淚珠擦乾,紅著眼睛說道:
“那良人以後要認真些,不許再糊弄妾身!”
“好好好,一定一定!”
張燕不斷的點著頭,蔡琰才破涕而笑,繼續說道:“良人,那妾身繼續給良人講講《孟子》……”
張燕同樣笑了笑,捏著手帕將蔡琰的眼淚擦乾道:“好,先生請講,學生洗耳恭聽!”
“良人,你又打趣!”
蔡琰再次嘟起了嘴,隨即又笑著回道:“既然良人這麼說,那就好好聽琰兒的!”
蔡琰講的很仔細,還費盡心思的用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將乏味的內容變得更讓張燕能有興趣聽下去。
房間中除了張燕偶爾發出的:“哇,琰兒真是博學多才!”之外,便是蔡琰滔滔不絕捧著書卷給張燕講書的聲音。
然而此時,在張燕所在的府外,一名頭裹葛制頭巾,身穿純白寬袖袍服的年輕男子一身傲氣的站在了大門前。
看守的黑山軍守衛見狀甚是好奇,上前問道:“你是何人?可是來求見我家將軍的?”
張燕自穿越後不久,便囑咐過他們改口稱呼自己為“將軍”,這久而久之,竟然真有不少人將稱呼改了過來,而這守衛便是其中之一。
“不錯,我乃禰衡,字正平,平原郡般縣人,見你們家主公到處徵辟賢才,特來自薦,勞煩閣下通報一下!”
禰衡躬身作揖,雖然語氣之中帶有傲氣,但他為人長得風度翩翩,更何況守衛得了張燕的“有賢才來一定要告知我!”的叮囑,更是對此不敢怠慢。
“禰衡禰正平前來拜見主公!”
守衛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將房間內的張燕和蔡琰二人都嚇了一跳。
張燕呆了一瞬,隨即失聲道:“誰?禰衡?”
蔡琰匆匆對著銅鏡將襦裙穿好,又給張燕整理著衣袍,急匆匆的說道:
“對,守衛喊的是禰衡禰正平,良人徵辟賢才幾年都沒有人回應,這次有文士來投一定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