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娜,黛拉·苔絲已經死了。”懷特盯著金髮少女的眼睛,他語氣嚴肅地強調道。
“教授,但那天在湖畔鎮的時候.......”阿芙娜側著頭,她忽然發現面前的懷特似乎沒有那種被戳穿後的尷尬和不安的情緒。
“你還記得我當時為了看見黛拉·苔絲,和她對抗,於是主動接受了來自斯麥爾·哈提特的精神汙染嗎?”懷特站到旁邊的小臺階上負手而立,他把目光投向遠方的山林,並不與阿芙娜直接對視。
“嗯,當然記得。”
金髮少女眯起眼睛,懷特不願意和她對視,這種行為有兩種解釋:第一,懷特在言不由衷地欺騙她;第二,懷特經歷過類似的事情,這對他而言更像是難以面對的精神創傷。
所以,是哪種原因呢?
“我個人認為,總有些人不該就那樣死去,變成一捧黃土,然後漸漸被人遺忘。”懷特的聲音很低沉。
“所以,你靠著那精神汙染順勢在腦子裡弄出了一個黛拉·苔絲。”阿芙娜猶豫了幾秒,她還是直白地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她不知道懷特是如何說服因弗倫不要再管這件事,她這段時間也看了好多關於夢境治療的書籍,毫無疑問,讓一個死去的人以某種形象重新出現在腦子裡,那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斯麥爾·哈提特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阿芙娜不希望懷特繼續這樣做。
“那不是黛拉·苔絲,她的外貌、性格,甚至非凡能力都和黛拉·苔絲很像,但她不是黛拉·苔絲。”
“當然,這說起來更像哲學,所以我還是直接回答你的問題吧。”
懷特轉過身,他的眼神波瀾不驚,阿芙娜現在完全看不出懷特在想什麼,這個狀態的懷特非常少見。
“我並不是主動讓黛拉·苔絲出現的,你明白嗎?”懷特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無奈和悲傷。
“我們假設一下,阿芙娜,如果在你成為非凡者那天,我、海登、菲爾利斯、保爾、科恩,我們這些人全都因為保護你而被殘忍地殺死了,只有你逃過一劫,倖免於難,你覺得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你會怎麼樣?”懷特目光深邃地看著金髮少女。
“教授,那天出現的‘你’是你分裂出去的另一個人格?專門用來承擔傷痛的人格。”阿芙娜沒有順著懷特的思路去思考,她更在意那天出現的懷特。
因弗倫當時的原話是:“那個時候的懷特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懷特,你可以理解為他的另一個人格,有趣吧,成天坐在診室裡給人看病的心理學教授實際也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坐在診室裡給人看病的精神病患者嗎?
阿芙娜突然有點忍俊不禁。
“阿芙娜,沒有另一個人格,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懷特目不轉睛地盯著阿芙娜。
沒有另一個人格?
阿芙娜思索著,半晌之後,她驚訝地瞪大眼睛。
如果懷特真的沒有另一個人格,那問題就更麻煩了!
“教授,你的心裡關著一隻惡魔........對嗎?”阿芙娜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懷特的確人格分裂了,那還好說。
但他沒有人格分裂.......那意味著心靈風暴出現時的懷特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懷特根本就是一個人!只不過現在的懷特控制住了自己內心不好的情緒。
“回答我的問題。”懷特又重複了一遍,但他的語氣裡沒有不耐煩。
“好吧,教授,我想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大概會變成一個追求力量、不擇手段、冷血的人吧。”阿芙娜拋開腦子裡的雜念,她根據懷特的描述思考著。
如果在她成為非凡者那天,懷特、胖團長、硬漢探長、因弗倫、科恩·布萊克全都為了保護她而死.........
眾人躺在地上,身體漸漸冰冷,胖團長再也不能拿著一罐冰啤酒塞到她懷裡,也不會對她說:“來一罐吧,這天氣真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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