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醫院什麼時候捨得買那麼貴的速溶咖啡了?
“教授,我剛剛不是和您說醫院最近改革了,這也是改革的成果之一。”伊瑟斯笑著抬了抬手中的咖啡壺。
“改革?”懷特十分不解,難道拉波利市財政把普羅拜斯州的金庫給搬空了?所以他們那麼捨得給醫院撥款去搞什麼改革。
“有投資人看到了醫院的潛力,他們很慷慨,說起來,我們這個月大概會發獎金,您應該很快也會收到通知,就是一直說要發卻沒發的坐診專家補貼。”伊瑟斯愉悅地笑著,獎金對她們這些護士來說是闊別已久的東西。
在工人醫院的財政陷入困局後,全體醫護人員已經很久沒發過獎金了。
獎金?補貼?投資人?
伊瑟斯走後,懷特愈發疑惑。
工人醫院是普羅拜斯州水平最高的綜合性醫院,它的歷史很悠久,建立於605年的工人醫院前身是拉波利聖心病院,在拉波利市和普羅拜斯州工業大發展時,拉波利市的人口逐年增長,在市政府和查蘭吉鋼鐵公司的促成下,聖心病院正式改名為拉波利工人醫院,它坐上了工業大發展的順風車。
所以,現在是什麼瘋子在給工人醫院注資?
雖然工人醫院實力強勁,但在普羅拜斯州整體衰落的背景下,工人醫院也沒辦法獨善其身,落後的裝置、臃腫的人員構成、低下的效率,這些東西彷彿是詛咒一樣纏在工人醫院的肌體上。
懷特思考了半天,他都覺得投資工人醫院無利可圖。
根據伊瑟斯的說法,給工人醫院注資的人很明顯不是拉波利市政府,也不是查蘭吉鋼鐵公司。
那神秘的投資人是誰呢?
在院長秘書遞給懷特一個厚實的信封以後,懷特的疑惑很快就打消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又不是院長,我也不是科主任,懷特捏著厚實的信封,裡面塞滿了特希爾。
今日無事,去喝酒!
懷特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問診完了所有掛號的病人。
他沿著河畔小徑走著,6月乾燥的熱風似乎被成群的樹蔭擋住了,林間枝葉沙沙作響。
走到小路盡頭,崎嶇坎坷的小巷出現在懷特眼前——南城區到了,這裡又被某些人稱作貧民窟,拉波利工業皇冠上的汙漬,雖然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失業的工人。
藏在巷子裡的小酒館已經換上了嶄新的大門,懷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上前推開了酒館大門。
和往常一樣的甜膩味道撲面而來,但站在吧檯後的酒保卻換了人——一個面容憂鬱的瘦老頭。
懷特抿緊嘴唇,該喊著阿芙娜一起來的,早知道就不把文書工作全丟給她了。
金髮少女肯定擅長寬慰人。
.......
教授,你不能只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才覺得我重要。
那些該死的檔案真的太多了!
——阿芙娜·威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