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點蒸發變作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匯過各不留下印”
音樂尾聲漸漸薄弱,他也如同海市蜃樓緩緩淡化
某種回憶附帶的情緒上演一次,但我的回憶一片空白,只留下異常的強烈的不明情緒。
我想奔向他,但如同被禁錮一般,動彈不得,但是我仍起不來。
他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觸手可及,但我就是過不去,
是悲傷嗎?
可是奇異地還混雜著愧疚,憤怒,
如同正在醞釀暴風雨的海洋,如同沉寂萬年狂熱的火山,
已經累積了漫長的時光,但即將被清算。
我只想哭,只會哭,只剩下哭,但無論我怎樣宣洩,那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花瓣如同水晶球裡的飄雪一樣漫天飄散,他仍是那麼落寞,落寞到快要被雪掩蓋了,不見了
我很累、很累、真的、真的很累,最後眼前是黑暗。
我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一片漆黑,但我仍能感受到大哭後的疲憊,眼睛的溼潤,喉嚨劇烈疼痛,似有毒藥腐蝕我的喉嚨,然後穿刺我的軀體,我快要死了,我腦子想起久遠的東西。
明月朗朗普照的閣樓,輕薄的鵝黃紗布搖曳燈火與月光,
有人在嘆氣,有人在抽泣,有人在撫琴,有人在低唱,
靡靡之音,我昏昏沉沉,我又重重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我沒有再看見什麼了,就沉沉地睡去了,一直到天亮。醒來時,在我自己的房間裡,躺在我自己的床上,身上蓋了條薄被子,膝上型電腦被合上放在書桌上。
我媽告訴我說,她昨晚到我房間來時發現我睡著了,筆記本還開著,便幫我蓋了被子,關上了筆記本,關上了燈。
她說我昨晚睡得好死,在客廳裡喊了好久也沒人應,到房間裡一看,只看見我睡得像豬一樣。
閉眼用力回想,通通想不起。
你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