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巡查執事,著實有手段,想來你只要全力以赴,定能脫穎而出。”
“明面上我知道陳道友定然不怕。”
“但是暗地裡恐怕有不少人盯著那個位置,總體來說還是需要小心些。”
“你是說?”
陳皓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錯,一些心高氣傲之輩,為了爭奪名次,往往會不擇手段。”
因此,儘管丹霞宗有諸多規則約束,但暗地裡的爭鬥卻是難以避免的。
陳皓聞言,心中瞭然,他對於人性的複雜並不陌生。
“多謝李兄提醒。”
“好!”
李雲天拍手讚道。
“無妨的事情,只要我們二人齊心協力,那些宵小之徒又何足掛齒?”
這人定然有一個敵人。
憑藉著他的手段,無法解決,想要和自己合作。”
陳皓聽聞此言,很快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李兄可有什麼可以教我的?”
李雲天微微一笑,似乎是早有準備,然後從旁邊拿出來了一個儲物袋。
雖然陳皓不知道那裡面放的是什麼,但是也能夠看的出來。
那儲物袋裡面鼓鼓囊囊的,充滿了靈氣,似乎是一袋子的靈石。
李雲天將靈石遞到了陳皓手中。
陳皓並沒有接下來。
他向來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開口問道。
“還請李道友詳說。”
李雲天見到陳皓此問,開口說道
“陳兄,不知你可知道左子路?”
陳皓聽聞此言,心中微微一動。
“左家?”
“不錯,就是左家。”
“那左家被神秘劍修襲擊之後,不少族人改換門庭,這左子路左家之中天資不錯,他自付水木靈體,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剛一出現,就氣勢洶洶,意圖染指丹霞宗的掌門傳承。”
“我雖然對這東西並不看重,但是被此人平白壓了一頭,心中更是不服。”
“換句話來說,我禹州李家也是傳承千年的大家族,自付不會弱於他左家。”
“所以,我想要道友出手,為他製造一些麻煩。”
“那方才的資訊就是我給你的一點報酬。”
“單單就是為了一個賭注?我相信以李道友的出身,是不會將這些意氣之爭放在心裡的。”
“還請李道友不要隱瞞,詳細一說。”
李雲天吃驚的看了陳皓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陳皓竟然眼光如此銳利。
沉默了一下之後,他才具體的開了口。
“沒有想到陳師兄考慮事情竟然如此縝密,的確這裡面其實還有其他的隱情。”
“如此也簡單,他靖州左家世代相傳一門鎮脈撥水靈功,能鎮壓水脈,萃取蝦蟹妖兵的精血,化作自身的修行資糧,我頗有興趣。”
李雲天的話落下,陳皓心中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家族子弟從小在家族的薰陶下,早就將人性這些東西給研究透徹了。
不可能。
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意氣之爭,而特意的把自己拉扯進來。
只是還有一個事情,卻不由得不讓他多想了起來。
那左子路出身于靖州左家,這訊息李雲天都能夠得知。
這丹霞宗之中的高層定然是早就知道了。
甚至,說不得將對方招進這丹霞宗之中,本來就是丹霞宗眾多高層們謀劃的一環。
他可是知道這丹霞宗之中的幾位長老,對於那靖州左家的遺產頗為看重。
與這李雲天如果謀劃了左子路,說不得會打草驚蛇。
這些東西,單憑那一儲物袋的靈石,是遠遠不夠看的。
但是也不能輕易的得罪這李雲天。
對方託著張野狗的訊息,將自己喊過來,再加上那禹州李家在丹霞宗中同樣也有高層。
陳皓活了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長袖善舞的本領。
此刻,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好說,好說,只是我這一次還有要事,不如等回來之後再說。”
李雲天聽聞陳皓所說,頓時明白了陳皓心中的想法,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
他的本意是透過這有些手段的老頭和左子路一番廝殺,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如此滑頭,竟然不準備摻和其中。
不過他的涵養也非尋常人所能比擬,下一刻,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陳道友的好訊息了。”
二人都是聰明人,又不想撕破臉皮,緊接著又不痛不癢的討論了幾句。
雖然理念不太合適,但是都能感覺得出來。
不想得罪了對方,誰也沒有點明,隨後各自散場。
.....
這天裡,清晨天色剛亮。
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為大地披上縷縷霞光。
陳皓熟稔的為血肉葫蘆藤換上了新的靈石,然後穿了一件乾淨的衣袍,走出了棲雲洞。
陳皓來到獸堂之中。
一股混合著各種動物氣息的空氣撲面而來。
這裡是一片寬敞的露天平原,四周的欄杆中關著各式各樣的馭獸。
然而,陳皓的目光在這些馭獸之間遊走了一圈後,卻顯得有些失望。
大都是一些凡俗的獸類,當不得什麼大用。
唯有前方几頭蛟鱗馬,倒還是值得稱道一番。
這幾匹馬非同尋常,全身覆蓋著雪白色的長毛,猶如覆蓋了一層潔白無瑕的霜雪。
四蹄健壯有力,踏在地上如同雷鳴般響亮。
最令人稱奇的是。
這幾匹蛟鱗馬四蹄上有幾枚旋轉的鱗片,可以騰空飛翔,跳山躍澗,泅江過河。
這也是他們蛟鱗馬名字的來歷。
陳皓選了一頭,翻身上馬,輕輕拍了拍它的脖子。
蛟鱗馬早就被丹霞宗調教了多年。
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發出一聲清脆的嘶鳴。
甩起了它那如同瀑布般的鬃毛,顯得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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