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修士,打造萬古仙族

第381章 張家秘令 血煞軍進展(二合一)

“在下修為僥倖有所突破,閉關時長了些,實在抽不開身,讓各位道友久等了。”

張景的眼角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硬生生將心頭的不快壓了下去,擠出一個同樣虛假的笑容。

“陳前輩客氣了,是我等冒昧來訪,未曾提前知會,打擾了城主才是。”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探究。

張景心中暗凜,仔細感應。

都說這象魔老怪乃是一個老修士,之前氣血枯竭,幾乎已經到了壽命盡頭。

但是後來接連突破,似乎返老還童了。

現如今的對方,渾身氣血強大,竟然有返老還童之感。

似乎比情報裡描述的還要年輕,而且身上感覺不到絲毫強者的威壓。

平靜得就像一口古井。

陳皓也在打量他。

一身靈氣逼人的行頭,眼高於頂的做派,典型的世家子弟。

只是這世家子弟,眼神深處藏著幾分精明。

顯然並非想象之中的那樣簡單。

陳皓忽然笑了,打破了這短暫的對峙。

“張太子遠道而來,總不能讓你一直在碼頭吹風。”

他側過身,對著那座暗紅色的城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這血河城,地方小,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

“只有一杯水酒,若是不嫌棄還請前來坐坐……”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著張景,話語裡的笑意變得玩味起來。

“還望,不要介意。“

城主府,正廳。

屏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陳皓與張景二人對坐。

張大力親自奉上兩杯用血玉杯盛著的香茗,便躬身退到了門外。

張景端起茶杯,並未飲用,只是用杯蓋輕輕撥弄著浮葉,開門見山。

“陳前輩,此次前來,是逢了家族的命令,有事相商。”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紫蓮教最近動作不小,在我通天江沿岸,佈下了不少暗哨,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他抬眼看向陳皓,語氣凝重。

“我此次前來,是想與陳前輩,商議聯手之事。”

陳皓聞言,放下茶杯。

“聯手?”

他看著張景。

“張家勢大,雄踞通天江之中,與那紫蓮教也沒有什麼衝突,怎麼非得來我血河城之中尋找盟友。”

聽聞陳皓此言,張景臉色一沉。

張景見他神色微動,繼續說道。

“通天江沿岸的十二座碼頭,半年內已有三座落入紫蓮教之手。”

“他們自中州之地而來,一路勢如破竹。”

“不僅苛扣過往商船的過路費,更是強行徵召河工開鑿暗渠,似乎在修建什麼秘密據點。”

“上個月,我們張家一艘運送靈礦的船隊行至斷龍峽,竟被紫蓮教的伏兵截殺,三百護衛無一生還,船上價值數十萬靈石的玄鐵盡數被劫。”

說到此處,張景的聲音裡終於帶上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意。

“家父派去交涉的長老,帶著張家令牌前去理論,結果被紫蓮教的護法當眾打成重傷,扔出了碼頭!”

他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我們張家在通天江經營三百年,沿岸的商鋪、礦場、渡船,養活了張家七成的族人。紫蓮教這是在斷我們的根!”

“我知道那紫蓮教曾經攻打過血河城,與前輩乃是生死之仇。”

“如今紫蓮教內亂,教主與聖女反目,正是你我兩家,將其連根拔起的天賜良機!”

陳皓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聲響。

“道友訊息靈通,連紫蓮教的內亂都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這場內亂,是誰挑起來的?”

小-張太子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陳皓那張帶笑的臉。

“你!”

陳皓笑而不語。

“在下只是其中一環罷了。”

陳皓並沒有否認。

這個訊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張景的心上。

他原以為陳皓只是個趁火打劫的梟雄。

卻沒想到,這火,根本就是他親手點的!

此人的心機城府,遠超他的想象!

短暫的震驚過後,張景眼中的傲氣盡數斂去。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坐。”

陳皓抬了抬手。

“既然太子是帶著誠意來的,那我們,可以談談了。”

氣氛,終於回到了陳皓熟悉的節奏。

張景重新坐下,姿態放低了不少。

“紫蓮教覆滅之後,我張家只要通天江南岸,靠近我族地的三座州府,作為我族水軍的操練之地。”

“其餘地盤,盡歸前輩所有。我張家,絕不染指分毫!”

三座州城,好大的胃口。

他手指在輿圖上劃過,那三座州府,正好卡在通天江最緊要的幾處航運關口上。

紫蓮教在那裡設下的據點,也確實像幾顆釘子,扎得對方商路很是不舒服。

“可以。”

陳皓沉吟片刻,吐出了兩個字。

張景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他沒想到陳皓答應得如此爽快。

“不過,”

陳皓話鋒一轉。

“我要你張家水軍,封鎖通天江,從即日起,任何一艘屬於紫蓮教的船,任何一個紫蓮教的人,都不能從河上過去。”

“我要把紫蓮教,徹底困死在那小籠子裡。”

“成交!”

張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這對他們而言,本來就是應該之事。

初步的合作框架敲定,廳內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張景拍了拍手,門外的護衛立刻送上幾個巨大的食盒。

食盒開啟,一股鮮香之氣撲面而來。

“些許張家特產河鮮,不成敬意,還望陳前輩賞光。”

夜深。

張景的樓船悄然離港,融入夜色。

張大力走進大廳,看著桌上那些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珍饈佳餚,眉頭緊鎖。

“師傅,這張家……信得過嗎?”

陳皓走到窗邊,看著遠處奔流不息的通天江,河面倒映著天上的冷月,波光粼粼。

“狗,只有在聞到肉味,並且確定自己能分到一塊的時候,才會聽話。”

......

通天江的浪,似乎比來時要急了三分。

張景站在船頭,錦袍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那張素來掛著傲氣的臉上,此刻卻是一片陰沉。

他身後,十二名修士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刻意放緩了。

他們能感覺到,自家太子從那座血色的城池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矜貴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更危險的東西。

張景的腦海裡,反覆回放著與陳皓對坐的畫面。

那個人,那雙眼睛卻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淵。

只一眼,就讓他所有精心準備的話術和氣勢,都成了笑話。

樓船靠岸,張家的玄水旗在碼頭上空飄揚。

沒有歡迎的儀仗,只有一隊隊身著藍色勁裝的族人。

在碼頭與河岸之間,構築起一道道密不透風的防線。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凝重。

張景一言不發,走下樓船,徑直朝著家族最深處那座終年水霧繚繞的祠堂走去。

黑水張家祖祠。

這裡沒有牌位,只有一座巨大的,由整塊玄水墨玉雕琢而成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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