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們走之前,還教了沈蒼梧如何才能給云溪做一下物理降溫。
“殿下。”桃櫻在大夫們走後,便又一次走了進來,“我來照顧云溪姐姐吧。”
沒有回答桃櫻的話,沈蒼梧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甚至於,由桃櫻拿過來的絲綢,都被沈蒼梧給接了過去。
綢布打溼了之後,沈蒼梧小心翼翼得替云溪開始擦拭起身子來。
桃櫻在一旁看著,瞪大了眼睛。
這——
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
而且,云溪再怎麼樣,也還是沈蒼梧的侍女。
現在怎麼看著好像是沈蒼梧在服侍云溪一樣?
“啊——”
沈蒼梧不小心碰到了云溪的傷口,她在黑沉沉的夢境裡嚶嚀了一聲,顯然是疼了。
“不疼不疼,我輕一點。”沈蒼梧居然還在哄云溪。
桃櫻只覺得自己進來看這一趟,實在是收穫了太多勁爆的訊息。
“殿下,桃櫻能問一個問題嗎?”桃櫻跪下去,不敢直視沈蒼梧的眼睛。
“問。”沈蒼梧難得心情好。
“殿下和云溪姐姐,從前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問得相當的滿足沈蒼梧現在的需要。
“成過親的關係。”
短短的幾個字,桃櫻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桃櫻忽然又覺得,沈蒼梧對云溪的一切反應,就都有了理由。
“問夠了麼?”沈蒼梧見桃櫻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又追著問了一句。
這大概是他做了這麼久的主子以來,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得跟一個丫頭說話。
桃櫻也明白,自己完全就是沾了云溪的光。
“殿下,奴婢告退了。”桃櫻轉身就走。
昏迷的女人因為發熱,所以兩邊臉頰都是紅通通的。
“爹……娘……”
夢裡的囈語在這看著緊湊的房間裡悠揚飄蕩著,沈蒼梧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云溪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已經都去世了。
“云溪好想你們……”
說著說著,她的眼角,便有一滴淚滑落,在她的鬢邊暈開,藏入瞭如墨般的長髮裡。
“云溪。”
沈蒼梧換了一塊綢布來,打溼了之後繼續給云溪擦拭身體降溫。
“爹孃,你們別走!”
驚慌之下,云溪一把抓住了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