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會師
但又好像投了。
趙淨也不二話，道：“休整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出發。”
“遵命！”趙九哥，曹變蛟等齊聲應命。
秦韜見趙淨真的要走，連忙道：“大參政，是否入城，知州，略擺薄酒以款待大參政等官軍。”
趙淨一擺手，道：“薄酒就算了，本官吃不了那個苦。回去轉告我的話，你們霍州要是三心二意，休怪本官無情！”
秦韜聽著趙淨的再次警告，躬身道：“霍州明白！”
趙淨懶得再廢話，翻身上馬，領著他的騎兵，沿著汾河，再次南下。
等趙淨的騎兵走遠，霍州里的兵馬才趕過來，接管這片原本屬於高傑的大營。
“秦州丞，什麼情況？趙參政怎麼走了？”一個明顯是幕僚模樣的老者來到秦韜跟前，急聲問道。
秦韜搖頭一嘆，道：“如傳言的一樣，這位大參政小氣又記仇。咱們知州沒有親自來拜見已經惹怒他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大麻煩。”
幕僚更急了，道：“他，他說了什麼？”
秦韜道：“他想在霍州駐兵，被我拒絕了。然後他就率兵南下，將繳獲的糧草給我們，要我們一個月內剿滅霍州境內的所有流寇，如果完不成，他就回兵，將我們當做流寇給剿了。”
幕僚神色大驚，道：“這這可如何是好？這趙淨是出了名的凶神，心狠手辣，他說殺回來，就肯定會殺回來的！”
秦韜嘆了口氣，道：“我也沒辦法，知州再三叮囑，不允許他的兵入城。”
幕僚焦慮不已，道：“霍州附近的大小流寇數百都不止，這如何去剿？”
秦韜也頭疼，但這是他們不允許趙淨入城的代價，他們必須要做到，否則以趙淨的性格以及能力，真的有可能將他們霍州大小官員一鍋端了！
趙淨迅疾如風，一路南下，沿路的大小流寇，被他剿了個乾淨。
從二月初到三月中，趙淨沿著汾河，四處出擊，斬首過千，俘虜過萬，連戰連捷。
在近四月的時候，他突發騎兵，出現在嘉陵縣，擊潰了射天王的主力，旋即迂迴出擊，來到了太平縣城不遠。
趙常騎馬跟在趙淨邊上，望著不算高大的太平縣城，道：“公子，高迎祥就在城內！”
迎著倒春寒，冷風撲面。
趙淨雙眼眯起，道：“有多少人？”
趙常回頭看了眼他們的兩千騎兵，道：“公子，不管他們多少，我們總不能去攻城吧？”
用寶貴的騎兵去攻城，想想就肉疼的不行。
趙淨道：“如果太平縣的人多，那說明曲沃的人不多，反之亦然。”
趙常愣神，道：“說是有萬人，但依我的估計，最多五千。公子的意思是？”
趙淨勒著馬，道：“我要去絳州！”
趙常，趙九哥，曹變蛟無不心驚，齊齊看向趙淨。
絳州，現在是平陽府境內流寇的大本營，主力基本集中在那裡！
趙常忍著震驚，道：“公子，我們只有兩千人，攻不下來吧？”
趙淨道：“黑總兵手裡還有三千，我們合兵五千，可以一戰。”
說著，他看向曹變蛟，趙九哥，道：“你們覺得呢？”
曹變蛟一抬手，道：“末將遵命！”
趙九哥道：“末將願為先鋒！”
趙淨當即道：“趙常，你即刻查探清楚太平縣虛實，再派人聯絡黑總兵，約定共同發兵細節！”
趙常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眼見眾志成城，只得沉聲道：“遵命！”
趙淨安排一定，再次拿出千里眼，眺望太平縣。
這些流寇流動性太大，一直在活動，很難捕捉。趙淨的策略與洪承疇等人不同。
洪承疇等人想的圍殲，一戰而定，趙淨想的是擊潰主力，而後收拾殘局。
夜裡，趙常從外面回來，道：“公子，偵騎捕獲了一些流寇，從他們嘴裡的訊息，說在闖賊高迎祥不在太平縣，而是在浮山縣，準備攻打臨汾縣了。”
趙淨皺眉，一手燈一手地圖，道：“高迎祥去攻打臨汾縣，訊息可靠嗎？”
趙常想了想，搖頭道：“不好說。這些都是小賊，他們未必真的知道闖賊在哪，而且，闖賊善於逃跑藏匿。”
趙淨雙眸凝肅，在地圖上看來看去。
這是他們官軍面臨的最大的困境——流寇，不站城池，如同蝗蟲過境，四處劫掠，根本難以捕捉位置。
等官軍趕過去，流寇又跑到下一個地方，追之不及，堵在不上。
趙淨左思右想，道：“計劃不變，約黑總兵在武平關匯合！”
趙常道：“好，我這就派人去聯絡。”
武平關，在絳州以西，是扼守流寇西歸的要塞，目前還在明朝手裡。
趙淨揮退一眾人，還在研究地圖。
現在平陽府的戰局一片渾沌，流寇肆掠，能夠抵抗流寇的城池要塞就那麼幾個，流寇在平陽府，幾乎是一馬平川，如履平地。
“必須要遏制住……”趙淨輕聲自語。
流寇在攻掠州縣，搶奪錢糧，同時也在與平陽府本地的流寇合流，在日益壯大。
平陽府要是失守，整個晉南都將陷落，而後流寇不斷能再回西北，還能趁勢北上，肆掠汾州，太原，整個山西將無寸地完好！
半個月後，趙淨與黑雲龍在武平關匯合。
黑雲龍身形狼狽，滿臉土色，道：“趙大參政，你要是再不來，我連萬泉縣都守不住了。”
趙淨看著他的身形，笑著道：“不用擔心，我帶了一些糧草來，先分給黑大哥一些。”
黑雲龍坐在椅子上，高大的身軀都是疲憊，道：“你是騎兵來的，能有多少糧草。你的後續大軍，什麼時候能到？”
趙淨搖頭，道：“剛到洪洞縣，回先支援臨汾縣，暫時來不到武平關。”
黑雲龍一驚，道：“那，那，那你約我進攻絳州？”
趙淨微笑著，道：“黑大哥，先莫慌。說說絳州的情形。”
黑雲龍沒想到趙淨只有兩千騎兵趕來，猶豫著，還是道：“絳州現在的賊寇是闖塌天，還有一個賀錦，這兩人都有些難纏，我與他們幾次交手都是落敗，一退再退，不得不退入萬泉縣。青壯的話，大概有五千人，加上其他的，可能有三四萬人。”
趙淨聽著，目光微微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