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崇禎太不穩健了

第5章 崇禎別心塞

“吳閣老。”倪元璐快步追上吳甡,低聲道:“今日皇太子推周鑑出任都指揮,實在是……是……”

一坨狗屎。

吳甡默默地吐出了倪元璐的心聲。

為尊者諱,不好宣諸於口,只能腹誹。

“閣老,皇太子任性,當上表進諫啊。”倪元璐說道。

“理所當然。”吳甡說道:“只是太子如此變化,十分蹊蹺,或許別有隱情。”

倪元璐說道:“無論什麼隱情,都不能讓周鑑之流出任實職,尤其是五城兵馬司。

其雖只五品,然而負責防火防盜,又能徵集民夫,職卑而權重,若是倒行逆施激發民變,難以收拾。”

“此事我會上奏,只觀陛下十分信任太子,怕是難有效果。”吳甡搖頭嘆息。

“太子年幼,涉世不深,難免為人所欺,只要讓太子認清周鑑真面目,自然可解。”蔣德璟湊了過來。

朝中清流,這清流不是指東林黨,而是真正的清正廉潔之官稀少,自然會聚在一起。

吳甡下定決心,道:“待迴轉衙門,立刻起草奏疏進諫。”

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

必須彈劾周鑑那傻鳥。

傻鳥正拉著誘餌不放。

“說好的五個都指揮,為什麼只有一個?”周鑑氣鼓鼓地問道。

朱慈烺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官員更替是買菜呢?”

“我不管,你是太子,必須兌換承諾,我家可是給出了十萬兩。”周鑑說道。

別跟我說難度!

皇帝是我姐夫,太子是我外甥,搞幾個五品官不該是手拿把攥?

朱慈烺更氣了,道:“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本宮把錢退回去!”

“別。”周鑑放開手,說道:“那殿下給個時間。”

“五個月。”朱慈烺說道:“這期間,中城兵馬司任何人事、制度、輪值等事宜,皆不能動……”

“那怎麼撈錢?”周鑑不滿地叫道。

張口就是個“錢”。

反正感情單薄,沒得傷。

朱慈烺冷笑著說道:“你要是不聽,本宮確實可以退錢,若非顧念一家情分,本宮放出訊息,願意買都指揮的能從北直隸排到南直隸,輪得到你們兄弟嗎?”

周鑑弱弱地問道:“那怎麼撈錢?”

閉口還是個“錢”,反正感情單薄,沒得傷。

朱慈烺回道:“等你兄弟掌握了全部兵馬司才是撈錢的時候,你也看到朝堂有多少反對的臣子,不先蟄伏,試都指揮都坐不穩。

反正話撂這,你要是亂搞,別怪本宮不客氣。”

感覺語氣太重,朱慈烺又拍了拍好舅舅,安撫道:“五個月而已,來日方長,不賺個百八十萬兩怎麼夠?現在下手,十萬八萬頂天了。

你別忘記,賺的錢有本宮的一半,本宮比你更著急。”

周鑑眼睛一亮,拍著胸脯說道:“但憑殿下安排。”

“行了,去吧。”朱慈烺推了周鑑一把。

“臣告退。”周鑑滿心歡喜地走了。

這傻鳥只想著大撈特撈,卻不知道太子哥已經惦記上了他家的本金。

朱慈烺剛要走,司禮監掌印太監高時明跑出來叫住。

皇帝召見。

不一刻,到了御書房。

朱由檢屏退左右,問道:“為何讓鞏永固和劉文炳進入錦衣衛?”

朱慈烺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便如爹真知道周延儒在作甚麼?”

“他在做什麼?”朱由檢皺眉。

朱慈烺不屑地說道:“停駐通州,整日不是飲酒作樂就是想著虛構戰報邀功請賞。”

“你如何得到的訊息?”朱由檢問道。

“孩兒說出來,爹肯定會很難受,還是別問了。”朱慈烺想了想,補充道:“爹不是做夢夢到一老者寫了個有字嘛。”

“豈有此理,太祖託夢如何找你?”朱由檢語氣裡充滿了酸味。

太祖瞧不上咱這個不肖子?

也是,幹到要亡國,確實沒什麼值得入眼的。

朱由檢自怨自艾,卻沒有懷疑。

他是信命的。

登基之初補充內閣輔臣時用抽籤決定,不只是對候選人不瞭解,也有寄希望於天命的意思。

“既然不快活,為什麼要問出來呢?”朱慈烺攤開手,反問了一句。

硬了,拳頭硬了。

現在換個討人愛的太子還來得及嗎?

朱由檢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問道:“你讓鞏永固劉文炳執掌南北錦衣衛,就是為了監視朝臣?”

朱慈烺回道:“錦衣衛,天子親軍,更應該是天子耳目。

我們居於深宮,不知外界情況,而臣子勾結,述功隱過,爹如何得知真實?

唯有依賴錦衣衛,東廠也可用。

爹卻一再收束東廠錦衣衛職權,更所託非人,因此周延儒停駐通州,飲酒作樂虛構戰報而爹毫不知情。”

“該殺!”朱由檢鼻子裡噴出兩股白氣,道:“周延儒該殺,王之心該殺,駱養性該殺,皆該殺!”

朱慈烺勸道:“留給孩兒慢慢玩吧,只要建虜不入京師,且先隨他去。爹主要精力還是御駕親征。”

朱由檢問道:“親征之事,當與誰人商議?”

“聖意獨裁!”朱慈烺說道:“父皇當以絕對決心推行,而非徵詢任何人意見。

人心已經淪喪,陳新甲之事絕不能重演,否則,誰還能給父皇辦事?”

朱由檢再次心塞。

陳新甲奉旨暗地裡議和,事洩,朝野譁然,崇禎斬殺陳新甲以平事端。

老大沒擔當可還行?

越發沒人願意辦事。

“父皇,目前局勢只要能維持就不要動,一切等到南下……”面對便宜老子的幽怨目光,朱慈烺改口道:“等御駕親征到了湖廣後再行動。”

朱由檢悻悻地問道:“現在該做什麼?”

“組織防線,維持目前局勢。”朱慈烺斬釘截鐵地說道:“汪偉說的很對,守江必守淮,守南京必保上游,當調集精幹能臣坐鎮緊要處,屯田練兵,積蓄實力。”

“可有人選?”朱由檢帶著期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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