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更怒,抽刀問道:“一派胡言,圖爾格怎麼會犯如此低階錯誤?”
“報~”一騎飛奔而至,叫道:“大將軍,南軍突襲,副將軍重傷,全軍大潰。”
“報~南軍突襲,全軍大潰,輜重盡失……”
“報~前軍統領巴哈納急報,南國皇帝親率大軍接戰,諸軍不敵,已潰敗……”
“報……”
十餘飛騎前後到來,證明明軍突襲屬實,七萬大軍大敗虧輸。
李國翰拜道:“大將軍,輜重不容有失,當立刻回援。”
左右將領同時拜道:“請大將軍回援。”
諸人入關的收穫都在大部隊中,想要吃香喝辣的,必須得搶回來。
“明軍精銳盡出,京師空虛,只要打破城池,財帛女人丁口應有盡有!”阿巴泰有不同的想法。
“大將軍三思。”李國翰勸道:“南國太子有智謀,能上陣,必能鼓舞三軍,且明國都城堅固,急切難破。
若是城下受挫而南國皇帝領兵而歸,怕是再吃大虧。
當務之急乃是收攏潰兵,集合全力,到時候幾萬大軍在手,進退自如。”
塔瞻與巴哈納正在收攏潰兵。
明軍追殺三十里後力竭而歸,又沒有預備隊接替追殺,因此建虜可以從容收攏潰兵。
半天時間,將將收攏了三萬人。
丟盔棄甲,器械不全。
所以大敗之後無力再戰呢,實在是赤手空拳無法再戰。
“不好計算跑掉了多少,但是一戰之下折損兩萬,實乃前所未有大敗。”塔瞻欲哭無淚。
巴哈納也真切地體會到了阿巴泰的心情。
損兵折將,收穫盡失,回去不但沒得吃還要兜著走。
必須扳回一局。
“先找大將軍合兵一處再謀其他吧。”塔瞻嘆了口氣,輕踢馬腹。
諸兵跟上,都是垂頭喪氣的,再不見南下時的趾高氣昂。
更難受的是肚子。
半夜遇襲,全軍倉促接戰,輜重全丟,現在已經是下午,粒米未進,飢腸轆轆。
阿巴泰帶了三千石糧食,合兵之後可以吃幾頓,然後就要考慮去哪裡搶一些糧食來,不然回關外的路上就要餓死不少。
軍兵可考慮不了那麼長遠。
看到路邊的蘆葦蕩,一個虜兵說道:“裡面有野物,也可以挖些蘆蒿充飢,誰跟我去?”
“我~我~”
十餘個軍兵聚集在一起,悄悄脫離隊伍,跑進了蘆葦蕩裡。
還沒看到獵物,卻與明軍撞了個正著。
楊御蕃這個氣啊。
皇帝手動動嘴,全軍跑斷腿,京津之間一馬平川,好不容易找到這個藏身地,就這麼被撞破了。
“殺~”楊御蕃出槍,正中一韃子喉嚨。
“列隊出擊,列隊出擊~”張煌言大喝道。
火銃手們起身,列隊向官道行去。
楊御蕃正帶著家丁追殺那幾個韃子,只是官道上的韃子已經在聚集,就他十來個人無異於羊入虎口。
“上前,三段射!”張煌言大呼。
火銃手們深一腳淺一腳,努力保持著隊形。
京城外只撈到一輪輸出,但畢竟是破了處的,如今心不慌手不抖,很快到了開火距離。
砰砰砰~
第一排扣動扳機後,第二排上前接著開火。
人仰馬翻。
本來就是極喪的殘兵敗將,被打翻了百多人,餘者一鬨而散。
“哪來的明軍?哪來的明軍?”巴哈納連連喝問。
“報~”一騎飛奔而來,叫道:“蘆葦蕩裡有埋伏~蘆葦蕩裡有埋伏~”
“塔瞻,立刻去組織……”
話未說完,已經有大隊虜兵策馬跑了出去。
巴哈納改口叫道:“各部收束軍兵,勿要慌亂~”
收束個屁。
大敗之後未及休整,各部都是兵不識將將不知兵,混亂髮生根本止不住。
越來越多的虜騎狂奔而出。
接戰處,狼奔豕突,哪怕後背批彈面積更大,虜兵也是狂踢馬腹。
是的,虜兵基本都有馬。
有的往前狂奔一溜煙沒了蹤影,有的勒轉馬頭往後跑,與後方逃竄的虜兵撞在一起,人仰馬翻。
更多的脫離了官道,從田野裡狂奔而去。
“潰敗了,不堪一擊。”張煌言撇嘴。
“殿下運籌帷幄,陛下神武無敵,你是沒見識過韃子的厲害。”楊御蕃感慨一句,又道:“可惜了,沒有馬軍,否則追亡逐北,收穫一定喜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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