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崇禎十六年，朕皇祖天上皇年方十五，接掌國政，至今四十四年……中洲一統，南洲歸化，西洲懾服，黑洲半入國朝，東洲收復在即，國朝之盛，亙古未有，全賴天上皇夙興夜寐……敕令，各諸侯國為天尊賀……”
“臣恭領聖旨，天尊萬壽無疆~”
諸多國主齊呼。
典禮官顏元高呼道：“諸國獻禮~”
“臣呂宋鄭芝龍為天尊賀壽，獻金萬兩，珍珠十鬥，美玉兩方，蟒皮百卷，銀十萬兩，銅一萬鼎，呂宋婢五十九名，糖十萬斤豆蔻、丁香、檳榔、硃砂、水銀、玳瑁……”
“我操，果然是諸國首富。”
“這傢伙不給我們活路啊，他一次獻這麼多，顯得我們很不恭敬。”
“比不了，賣了封國也湊不出這麼多財貨……”
排在後面的諸侯議論紛紛。
倒也不怕干擾前面的獻禮。
人太多，排隊上前，不少禮單跟鄭芝龍一般長的，需要三天時間才能結束獻禮。
跟典禮官一樣，獻禮順序也是經過爭搶的，本來天上皇老丈人排第一，然而鄭芝龍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天下譁然。
等到諸侯國獻禮完畢，朝野看著總額，無不恨昊皇沒過七十大壽，更恨昊皇的六十大壽辦的太簡陋。
折算下來，天上皇的壽禮收了十八億六千萬，其中現金六億三千萬。
國朝最新的府級鐵甲艦排水量六千五百鼎，造價一千二百萬，天上皇壽禮可造五十二艘。
國朝志願兵月餉十八塊，二百四十萬志願兵，年餉五億兩千萬。
“諸國之富，實在出乎意料。”朱怡錚感慨一句，盯著天上皇說道：“皇祖父，不若每年都辦一次慶典？”
“可以。”朱和坪附和道：“不要多，每年收個一兩億即可。”
“你們是想逼諸國造反。”朱慈烺沒好氣地說道。
諸國本來就要向中樞繳納三成收益，要是再以過壽為名搜刮壓榨，必然不堪重負，過不去了，只能造反。
朱和坪父子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幻想。
三日獻禮結束，時間到了二月初三。
天還沒亮，錢謙益就爬了起來。
“時間還早，莫要急躁。”柳如是勸道。
錢謙益說道：“今日能見天上皇，心癢難耐，睡不著啊。”
見他起來，太醫當即進來給他檢查身體。
得益於醫療技術的進步與舒適的心情，錢謙益一直活到了今天，已經一百又四歲，實乃人瑞。
為了顯示皇家的親民已經倡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朝廷邀請了六十名八十歲以上的老人與天上皇一起過壽，錢謙益兩口子名列最前。
太醫可不敢讓這老兩口子出問題。
檢查完畢，吃了早飯，上車，等到天安門外大廣場時，太陽已經出來。
暖和的很。
見到天上皇，錢謙益與柳如是納頭便拜。
沒等兩人叩頭，朱怡錚已經上前扶住。
人瑞，面君不拜。
“承蒙天尊厚愛，臣先入內閣，後封爵就國，盡享榮華富貴，只恨子孫不肖，未曾為國爭光，愧對天尊。”錢謙益感慨萬千。
他兒子孫子都是平庸之輩，重孫子也就縣令之才，實在沒法為國朝效力。
朱慈烺卻不在意，只笑著說道：“國朝老臣日漸雕零，卿當保重身體，莫為俗事操勞。”
錢謙益笑道：“幸賴天尊庇佑，臣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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