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明棠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商鬱竟然這麼在意溫頌的死活。
剛剛商鬱雷厲風行,親自帶著人搜樓。
氣場強大至極,似乎滿心滿眼都只有溫頌這個妹妹。
這麼出色的男人……
若是能和周聿川一樣在意她,不知道會有多好!
商鬱無心去理門外的動靜,指腹輕輕替女孩擦掉淚水,“小九乖,沒事了,想哭就好好哭出來。”
剛說完,他視線掃過溫頌手臂上的一大片淤青,語氣陡沉,“商彥行傷著你了?”
溫頌後知後覺地抬頭,又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臂,搖了搖頭,眼淚沒停,聲音啞得不像話,“我自己弄的。”
一般情況下,埋進體內的針是需要用鑷子慢慢取出的。
可她沒有鑷子,甚至沒有充足的時間取針。
這一通下來,手臂上留下來的淤青很正常。
就是這根針,扎進人體能致暈的穴位,她才能救下自己。
商鬱就這麼守在一旁,等她哭夠了,情緒接近平穩,才彎腰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勾住膝窩,“換個房間,讓醫生給你看看。”
“好。”
溫頌沒有掙扎,針取出去後,藥性沒了壓制,她身上愈發綿軟。
商鬱抱著她起身時,臉色已經恢復了先前面若寒霜的模樣,大步出去。
儘管商鬱的西裝外套,將溫頌的上半身都完好地遮住,但周聿川還是一眼看出溫頌有些狼狽,他立馬舉步跟上,“怎麼回事?誰幹的?”
心裡,也升起了後怕。
幸好商鬱足夠警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沈明棠看見時,卻愣住了。
怎麼回事?!
溫頌身上的禮服雖然有些凌亂皺褶,卻能看出,商彥行並沒有真正得手。
這個蠢貨!
把人都給他送到床上了,他連脫個褲子都不會。
沈明棠盯著溫頌,眼裡的惡毒幾乎快要藏不住了。
這個賤人!!
命怎麼能這麼好,偏偏今天商鬱在場,要不然……
沈明棠緊咬著牙關,恨得要命。
“誰幹的?”
商鬱諷刺地睨了周聿川一眼,“你還能替她討個說法不成?”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周聿川皺眉,“她是我的妻子,被人欺負成這樣,我會冷眼旁觀嗎?”
商鬱似冷笑了一聲,“你能冷眼旁觀就算不錯了。”
“商鬱……”
明顯的話裡有話,周聿川怎麼會聽不出來,“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商一已經在總統套房內安排好一切。
商鬱將溫頌放到臥室的床上,看向霍讓,“交給你了?”
事出緊急,又是這麼一出事,叫其他醫生過來,商鬱不放心。
霍讓難得不是那副沒個正形的模樣,看了眼已經陷入昏迷的溫頌,點點頭,“放心吧,我人品一般,但醫術還是可以的。”
“……”
商鬱不置可否,轉身出去。
霍讓將一粒藥塞進溫頌的嘴裡,檢查一番後,讓女助理給她胳膊淤青的地方擦上藥,又交代:“在這兒看著,她醒後如果要洗澡,你也在浴室門口等著,免得她摔了。”
下藥的人,心夠狠的。
如果不是這丫頭自身就是中醫,及時遏制了藥物蔓延,怕是能要掉半條命。
“好的。”
助理應下。
霍讓又交代了一句:“有事隨時出去叫我。”
而後,也出去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