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被警察傳喚了，他結束會議就往警察局趕。
沒想到，就聽到這麼兩句話。
“周先生，你來了。”
女警察看向他，勸道：“這個事，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其實也是你們的家事。能私下和解，是最好的。”
看著她無所謂的樣子，周聿川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不上不下，“還是交給你們警方處理吧。”
溫頌長長的眼睫顫了顫，素淨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她就好像剛才說的那樣，對他這個人，一點都不在乎。
周聿川皺了皺眉，想不明白，她現在怎麼連示弱都不會了。
他甚至在想，就算是她做的，只要她肯賣個乖。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他不會深究著不放。
周聿川冷了臉，“哪怕是一時衝動，做錯事也總要付出點代價。”
話落，闊步走了。
警察又例行公事地問了好些問題，瞭解完當時的情況，才讓溫頌離開。
寒冬臘月，溫頌走出警察局，幾乎一瞬，渾身都被寒意浸透了。
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正門口。
等她經過時，車窗降下，露出周聿川那張無暇的臉，他很少有這麼冰冷的時候，“明天奶奶的壽宴，我會接你一起回老宅。”
溫頌總算明白了，他過來這趟的用意。
又是為了沈明棠。
哪怕和她鬧得再僵，為了沈明棠，也願意來找找她。
他需要在老宅那邊，塑造出一副夫妻恩愛的樣子。
只不過，這次溫頌不願意配合了，“我明天沒空。”
她要儘快把商氏的專案做出眉目。
離了周家，只有把這個專案做好，商家對她才會多少有那麼點忌憚。
她不想又回到曾經，被一腳踩在泥淖裡，無法掙扎，無法自由。
周聿川薄唇劃出譏誚，“連演都不演了？”
溫頌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進來兩條微信。
是周聿川他媽，孟清婉發來的。
一條文字訊息：【離婚證辦好了，明天記得來參加奶奶的壽宴】
以及，一張照片。
離婚證照片。
溫頌看清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後，只覺得整個人都在瞬間如釋重負，唇角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梨渦若隱若現，再看向前夫哥時，態度也好了不少。
“我明天有空了。”
周聿川突然發覺，她笑起來格外的靈動好看，一時間，竟被晃了神，“你說什麼？”
“我說，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出席壽宴。”
她嗓音輕快。
周聿川皺了皺眉，她好像從看完手機，心情就突然變好了。
就像，電視劇裡的女主角，收到曖昧物件的訊息時，會有的笑容。
他眼神銳利，“剛剛誰給你發的訊息？”
“這是我的隱私。”
溫頌當然不會連這個都和他攤牌。
周聿川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哪怕是沈明棠，也無法這麼頻繁的影響到他的情緒。
大抵是，沒有男人能接受被老婆戴綠帽。
他想。
他睨著她，提醒道：“小頌，你再怎麼胡鬧都可以。但是婚內出軌，是我的底線。”
“嗯。”
溫頌嗓音清清淡淡，甚至恢復了過去那種好說話的乖巧，“我知道的。”
他們，已經不在婚內了。
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周聿川的火氣又在瞬間消散，溫聲道：“你明天準備一下，我接上你再回老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