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糯糯這個六歲的小姑娘在撒謊了?她眼睛瞧見的,還能是假的?”
“舅舅,是糯糯誤會了,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待會再慢慢和你說明。”姜肆趕忙道。
江淮安也維護說,“施伯伯,您還不知道阿棠啊,她這個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從來都沒有和姜伯父他們多提過什麼。”
施遠洲並不買賬,站在場地內,冷瞥了對面的姜遇棠一眼。
他輕哼道,“你們兩個人用不著替這個撒謊精開脫,是非如何,我心中清楚。”
呵!
姜遇棠的臉色一變,當下也不再客氣。
“舅舅要是覺得安國公府這般好,可以自個兒嫁進去,帶著糯糯和舅媽他們好好體驗一下如何?”
“你!”
施遠洲錯愕姜遇棠這個小輩敢頂嘴,臉色頓時慍怒不已,他的手指都顫著,明顯是被氣了個夠嗆。
就在這舅甥對峙之際,突然有人急哄哄的從他們幾人的身邊路過,似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快走,快去看看。”
“天吶,雲醫女居然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方……”
“……”
什麼?
江淮安一愣,先變了臉色。
要知道,姜遇棠這幾日廢寢忘食,不眠不休忙活著,就是為了此事。
江淮安剛想要攔住道路上的小廝一問,哪成想,這施遠洲比他還要更快一步,就將人給揪住了。
“你說的雲醫女,是雲淺淺?”
施遠洲的眼神怪異,攔住了這要去湊熱鬧的小廝。
小廝大方承認,“是啊,此地還能有幾個雲醫女,這會兒好多太醫收到這訊息,都趕了過去。”
“那我也去。”
施遠洲說著,就跟上了那小廝的步伐,給他們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就走了。
姜遇棠的眉心微動。
莫非舅舅也知道什麼?
“嘿,真的是見鬼了,舅舅他怎麼也……他在搞什麼啊?”
姜肆指著那抹背影,半晌都摸不著頭腦,正糊塗說著,就見姜遇棠和江淮安,都齊齊變了臉色,隨著他們的方向過去一探究竟。
臨時搭建的白色帳篷內,寒酸而又簡陋,昏暗的光線灑落在了床板的中年男子身上。
對方身染疫症,平躺在床板上,面色青白,渾身滿是紅斑,奄奄一息。
氛圍中充滿著哀慼。
雲辰小心將人給攙扶了起來,由著抵達坐在了床沿邊上的雲淺淺喂藥。
她戴著面紗,端著藥碗,一勺一勺送入了那患者的口中。
“雲醫女,你這是?”
先到帳篷中的王太醫,見到這一副畫面。
他蹙緊了眉頭,沒好氣地問道,“你這藥方,怎麼不先給我們看一眼啊?”
她就這樣貿然給病患服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