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禮錯愕,“她就是雲淺淺?”
雲淺淺這個名字,如今在京圈內可謂是如雷貫耳,不少公子哥們都對她非常感興趣,都被勾的心癢難耐。
可礙於她是謝翊和那個狠角色的女人,有這位位高權重的權臣護著,誰敢去找死?便也都只敢想想,不敢再進一步。
蘇硯禮有些惋惜的放棄,“嘖,謝大都督還挺有品位。”
璃王哼笑了聲,沒太放在了心上。
再說回姜遇棠這邊。
二人就此回了松風宮的東廂房。
江淮安一踏入,就看到了桌子上被歸納好的包袱,內裡收的整整齊齊。
他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心情略有些複雜,故作雲淡風輕地問,“與謝翊和和離之後,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離開太醫院嗎?”
在回來的路上,姜遇棠說了,她打算明日就和皇帝請旨和離。
“不會。”
對江淮安,姜遇棠沒什麼好隱瞞的。
雖然她志不在成為什麼絕世名醫,但治病救人帶給了她許多的成就感,叫她能暫時忘卻生活中的煩憂和不如意,遂暫時沒有離開太醫院的打算。
姜遇棠扶著江淮安,坐在了桌子前,坦誠說道。
“只是太醫院的俸祿太少,我還有春桃要養活,日後安身立命所需要的也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所以接下來回京城之後,空餘的時間我想多做點生意,多賺點銀錢,你可千萬別不給我告假啊。”
江淮安不禁笑了。
“我豈敢啊?”
他打趣道,“只要你不拋棄我,再過上那與世隔絕斷聯的日子,我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姜遇棠失笑,“放心吧,我還欠你一個大人情沒還呢,怎敢就這樣溜了。”
她再不可能會為任何人,而失去自我了。
江淮安的薄唇不禁勾起,又關心地問,“你額頭上的傷,上藥了嗎?要不然我給你去疤的藥?”
姑娘家破相了總是不好看。
姜遇棠長得那麼漂亮,有了這塊疤,總有些白玉微瑕的可惜感。
姜遇棠不甚在意,“我已經調製了,只差時間恢復。”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
期間,松風宮的各個太醫們也都來了,都對之前的事心生慚愧,送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和醫書過來聊表心意。
還說了不少慰問的話語,無非是怕江淮安和姜遇棠給他們穿小鞋之類。
人情冷暖姜遇棠上一世就看的透徹了,沒怎麼放在心上,趕在天黑前就告辭離開,一路回了西江閣樓。
她剛一踏入,就看到了謝行之正蹲在院子裡,手中拿著許多的小石子,朝著瑟縮在角落中的小銀狐狸丟去。
“你在幹什麼?”
姜遇棠冷得一聲。
謝行之被嚇了一跳,面色訕訕的直起了身子,一把丟掉了碎石子,他轉過身,看向了姜遇棠,眼神充滿了憎惡。
“喲,咱們的大功臣回來了?”
他陰陽怪氣道,“恭喜你啊,終於救了陛下,歷經千辛萬苦,搭上江淮安,總算是立功,蓋過了雲小姐那麼一點兒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