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們心裡有著什麼樣的算盤,小人物最關心的還是自己這些日常的零碎瑣事。
你吃過晚飯,趴在稻草堆上眯了一會兒,札伊突然開啟了廄舍大門。
“我親愛的小黑珍珠,你該醒醒了。”札伊肯定是從阿莫斯嘴裡得來的你的名字。
她親親熱熱的喊著,叫你很不適應。要知道日常相處的時候她可一直都是位人狠話不多的角色。
聽到聲音,你疲憊的抬起頭,從札伊的反應來看她或許被你的表情給嚇到了。
也是,睜著半隻眼睛,另一隻眼睛不情不願的和睡魔做著鬥爭,這副姿態談不上多精神。
士大夫拿出了毛巾,她把毛巾的水擰乾了,溼毛巾慢慢擦著馬匹的腦袋。
感受到陣陣涼意,你又精神了些,勉強爬起來打了個哈欠。
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繼續睡覺了。
你甩甩尾巴,又晃晃腦袋,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好想睡覺的怨念。
似乎是感覺到了社畜的怨念,札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你還沒有洗澡呢,訓練完不洗澡可不行。”
等等,你還真是忘記了這件事,下完訓光顧著吃飯去了。
“當時我拉都拉不住你。”札伊為你帶上籠頭,“滿腦子只想著回去呢。”
那個時候怕你被熱中暑,札伊只好一邊拉著你不讓你跑,一邊用手裡吸滿水的毛巾擦拭你的身體表面。
激烈運動過後不能及時降低體溫的話馬匹很可能會被熱出問題。
難怪我吃飯的時候士大夫一直在拿毛巾擦我,我還以為在做什麼……
啊啊啊,想到這個心裡就過意不去了。
你開始尷尬,然後開始不斷地刨地,眼睛也很心虛的飄向遠方。
札伊見狀,就切嘻嘻笑,然後把你拉到沖澡的地方用水槍把你的身體打溼。
而出於愧疚,你乖乖地讓她把你給洗了個乾淨。
其實洗馬是個很費力氣的活。
札伊先用沐浴露把它稀釋在水桶裡面——這水得是溫水才不刺激馬——再拿吸水海綿吸足了水,沿著你的脖頸往下均勻塗抹全身。
溫水讓你舒服的眯起眼睛,身體積攢的疲憊也好像有所緩解。
士大夫耐心地擦著馬兒的身體,尤其是後膝,肚帶這樣的位置她清理得格外認真。
這些地方是最容易摩擦起沫的地方,那些乳白色的泡沫就是人們俗稱的“白汗”。
“黑珍珠沒流太多汗啊。”札伊大致觀察了一下,小馬只有背部和肚子那兒有點白汗,其他地方都很不錯。
真是匹耐力良好的賽馬,跑了這麼久也不累。
洗完澡士大夫拿出水刮,儘可能刮乾淨你身上的水漬,就連蹄窩蹄壁的位置她也仔細颳去水珠。
你看了一眼自己。
短短的毛髮被水淋溼,漆黑的皮毛稱在這層肌肉上面就顯得格外漂亮,像大理石雕塑的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