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
韁繩一勒緊,口中銜鐵就開始搗亂,卡著墓誌銘的嘴讓牠難受極了。
墓誌銘猛地抬頭,疑惑地看向自己背上的騎師。
這時候不花額外的力氣追上去,那後面想再追上去的話,難度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可由騎手控住的韁繩絲毫沒有放鬆下來的意思。
口中銜鐵撥動,被勒住的感受令馬感到煩躁。
如果墓誌銘還想爆衝,這銜鐵就會令牠痛不欲生。
……
乾脆頂著壓力衝上去算了,痛就痛一會兒,這場對手水平稍遜於我,全力奔跑我應該不會輸。
事關重大,墓誌銘不敢鬆懈,只見牠腦中暴風閃過,生出了強衝的念頭。
但是總感覺很違和……
動與不動也就在一念之間,墓誌銘最後看了騎師一眼,發現埃爾希居然低下了腦袋。
一人一馬視線相交。
奔跑中的墓誌銘當然是看不清騎師眼中情緒的。
埃爾希戴著的防風墨鏡足以阻擋絕大部分的障礙物,包括外界探究的眼神。
但這麼多天的晨操下來,不說是默契的搭檔,理解一些基本的意思還是可以做到的。
剎那間!墓誌銘明白了埃爾希想要傳達的指令。
那就是放棄原定的先行跑法,控制步速留在視野開闊的尾道,等待合適的時機再來全力衝刺。
此為追馬慣用的手段。
在比賽中,往往會有追馬不善出閘而導致最後漏閘出遲。
但由於牠們不需要在前期搶佔好位,因而將出遲的劣勢降到了最低。
極端點說,甚至是沒有影響。
因為優秀的追馬往往能在比賽後期榨乾自己的力量,以充沛的爆發力在短時間內完成驚險刺激的超越。
像耐力強橫的賽馬,往往中期就開始發力,漸漸加快自己的步速,從外側繞路進行追趕。
這樣額外消耗耐力的事情,是那些精準計算體力的人馬搭檔所不願意去做的。
於是追馬們視外側於無物,一路順暢的跑到了前方。
縱使先行的賽馬們咬碎了牙齒,不想自己的名次太過難看,也只能忍痛吞下胸中氣憤。
誰讓他們是從外側衝上來的啊!
和耐力怪同臺競技,惹不起,實在惹不起!
理解了埃爾希的意思,墓誌銘果斷放棄頂住壓力硬抗的想法。
牠很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能有更好的方法解決問題,那當然是用更好的辦法了。
更何況埃爾希的決策沒有失誤,唯一的變數只在墓誌銘自己身上。
那就是牠究竟能不能適應追擊的跑法。
要是墓誌銘能夠適應這個跑法,先前因漏閘帶來的馬身差距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那就搏!
博一個未知的可能!
墓誌銘適時放緩步伐,很快牠就從差行的隊伍裡脫離,墜在不遠處的馬群末尾。
埃爾希,希望你能力挽狂瀾。
黑色的賽馬將控制權還給了牠的騎手,就像新馬賽時騎手選擇完全依照牠的意願那樣。
現在,抉擇的權杖調換端頭。
“賽馬進入第二彎道!墓誌銘掉出了隊伍,牠難道是不適應比賽的場地嗎?!”
解說員提了一嘴墓誌銘:“十七號賽亞領先!超過了烈風來到領逃的位置!”
名為賽亞的逃馬在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後總算搶到了領先的逃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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