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皇上更是對他寄予厚望,怎會讓謝知雪這樣的人陪伴左右呢?”
“想來皇上還不知道此事,否則不僅容不下謝知雪,便是連太子也會一併指責的。”
這倒是實話,皇家最在乎顏面。
宇文章軍功卓越,地位超然,已經是儲君了,只等來日先帝駕崩便可順利繼位。
若謝知雪真和他有點什麼,將來再不濟也能在後宮混個嬪位。
但這是奇恥大辱啊!
哪有不清不白之人帶著野種進宮為妃的?
這打的是誰的臉!
雖然沈婉兒想的有點遠,可宇文章行事向來一意孤行,不聽任何人勸說,只靠心情來辦事。
他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想至此沈婉兒趕忙詢問道,“你說,謝知雪會離開嗎?”
“一定會的。”
芍藥用力點頭,“她若有自知之明就該離太子一家遠點,莫說太子妃之位,便是連通房丫鬟的念頭都不要有。這是為她自己好,也是為殿下好啊!”
“她也不想想自己哪裡配得上太子殿下,若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她有幾條命啊?”
“光百姓議論的口水,都能將她活活淹死了。”
聽芍藥這樣說,沈婉兒心裡這才好受些。
她決定暫時不宣揚此事,雖然宣揚出去可以給謝知雪致命一擊,但她深愛宇文章,自然不願讓他身上沾上任何汙點。
只要謝知雪願意乖乖聽話,沈婉兒也可以勉強放她一條生路。
傍晚時分,張右青在得到下人通傳後進了書房。
宇文章手裡正捧著奏摺批閱。
他如今已是太子,有替皇帝分憂國事的職責,批閱奏摺理所應當。
“殿下。”
張右青跪下行禮。
宇文章淡淡嗯一聲,目光不移,“怎麼了?”
他派張右青去監視謝知雪母子,現在過來必然有事發生。
張右青也沒猶豫,把下午沈婉兒同謝知雪說的話原原本本講述一遍。
宇文章神色陡然收緊,目光冷凝刺向張右青,“當真?”
“奴才不敢欺瞞殿下。”
張右青頭也不敢抬,連呼氣都小心翼翼的。
他心中也很驚訝。
平心而論,宇文章雖然面上對謝知雪很兇,但實則待遇並不差。
給她安排那麼好的住處,就連穿的衣服也比其他丫鬟更加華麗,料子也更柔軟。
包括謝知雪身邊的平安,宇文章面上兇巴巴的,可不也一樣請了李太醫來為他治病嗎?
謝知雪沒能請到郎中,若非宇文章幫一把,只怕這會平安早就被燒成傻子了。
可謝知雪居然想著離開。
張右青真為宇文章抱不平。
書房的氣氛瞬間冷凝起來,彷彿從天而降一塊巨石,塞滿了每一處,連帶著張右青都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暢了。
他也不敢抬頭,只默默退到一邊,眼觀鼻鼻關心。
“好啊!”
宇文章終於開口了,臉上雖然在笑,但張右青伺候宇文章多年心中一清二楚,這分明是他要發怒的前兆。
“啪!”
宇文章把奏摺狠狠摔在桌上,身子後仰,呼吸紊亂。
“才進府幾日,謝知雪居然敢想著離開,膽子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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