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謝知雪眼中，沈婉兒還是從前那個沈婉兒。
雖然她自己也覺得有點小小的不對勁，但也只是一點點罷了。
宇文章站起身，走到謝知雪跟前，問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
“你是不願意相信沈婉兒會改變？還是接受不了她會改變？”
“你不必急著回答本宮，想好了再說。”
“殿下究竟想說什麼？”
謝知雪皺了皺眉，唇角向下。
“殿下不妨直說，婉兒姐姐到底是如何得罪您的？”
“若她真犯下大錯，我願意替婉兒姐姐向殿下賠罪。”
“糊塗！”
宇文章再一次被謝知雪氣的變了臉色。
他老是提那天晚上的事，這讓宇文章很不痛快。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必一直掛在嘴上說？
謝知雪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是想知道沈婉兒是如何得罪宇文章的，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為何這麼大的反應？嚇她一跳呢！
“殿下不能說嗎？”
謝知雪好奇的看著他。
宇文章呼吸抑制，臉色漲紅。
這讓他怎麼說？
難道要說沈婉兒故意給他送放了催情藥的糕點想與他上床嗎？
他好歹是個太子，這樣的話斷斷說不出口！
“殿下不好說那就不說了吧。”
謝知雪後之後覺得反應過來。
看這樣子，沈婉兒闖的禍一定不小，且難以啟齒。否則宇文章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謝知雪俯了俯身子正要說話，宇文章快速道：“本宮記得，約四年前你上山祈福時，曾發生了意外是嗎？”
謝知雪渾身一振，臉瞬間慘白。
“殿下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太驚訝了，以至於牙床都跟著顫抖。
謝知雪從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此事，知道的也只有她父母和沈婉兒罷了。
宇文章沒理會謝知雪的震驚，冷冷道：“你知道被人下藥的滋味，就應該知道本宮現在有多憤怒！”
“你的好姐妹沈婉兒，前幾日也給本宮下了藥。幸好本宮及時發現，這才沒釀成大禍。”
“否則，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宇文章眼神極度冰冷。
“她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本宮絕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本宮只會殺她滅口。”
對於旁人，宇文章不會說這樣的話。可面對謝知雪，他卻沒那麼多顧忌。
謝知雪彷彿連呼吸都停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瞳孔微微顫抖著，足足花了半盞茶的功夫才逐漸反應過來。
所以宇文章的意思是沈婉兒對他圖謀不軌，所以宇文章才把她趕出去，永遠不得再到東宮府來。
同時，他還取消了沈婉兒選秀的資格。
這就意味著沈婉兒永遠都別想做太子妃了，沈家也註定沒有出頭之日。
但謝知雪還是想知道，宇文章為何會知道四年前她被人下藥失了身子的事。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本宮就是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