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章冷冷一笑,眼中閃爍著騰騰殺氣。
他一早就看出沈婉兒不是個安分的主。
只要有機會便滿足了勁勾引自己,還經常製造偶遇裝出驚喜的樣子,厚著臉皮跟著他。
但看在她父親鎮遠侯的面子上,宇文章若非忍無可忍,也不會說些難聽的話。
直到前幾日,沈婉兒居然給他下藥!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常溪抬頭看一眼宇文章。
“殿下,是否要傳沈小姐過來問話?”
“不必了。”
宇文章微微抬手,“就算本宮真質問她,她也未必會說實話。此事和朝陽有關,本宮不得不顧及朝陽的顏面,你先退下吧,本宮有了決斷之後自會告訴你。他
“是。”
常溪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宇文章一個人陷入沉思。沈婉兒參與到此事中來他並不驚訝。
不難想象,肯定是沈婉兒向朝陽告的密,說那天被杖斃的丫鬟就是謝知雪,所以朝陽才會針對她。
眼下最棘手的不是沈婉兒,而是朝陽。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宇文章從前也對她十分寵愛。
可現在因為謝知雪,兄妹之間的感情已岌岌可危。
上次宇文章盛怒之下打了朝陽一巴掌,至今都快兩個月了,朝陽都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從這就能看出來,他這妹妹的氣性有多大。
不過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此事是朝陽乾的了,宇文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上次就說過,若朝陽以後老實一些,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疼愛她,但她千不該萬不該,第二次選擇對謝知雪動手。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謝知雪不可能每一次都那麼幸運的死裡逃生。
若有一次宇文章沒能及時看住她,後果都不堪設想!
是時候該給朝陽一點顏色了瞧瞧了!
中午都快過去了,宇文章正要讓人傳膳,張右青走了進來。
“殿下,謝姑娘來了。”
“謝知雪?”
宇文章很疑惑,她怎麼會來找自己?
謝知雪總共來過兩次自己的書房,一次是第一次到東宮府時,第二次就是現在。
“可能謝姑娘有急事吧。”
張右青解釋道:“奴才見她神色匆匆,可能真有要緊的事,殿下不妨一見?”
“讓她進來吧。”
宇文章吩咐道:“現在就去傳膳,多準備一些。”
張右青立馬會意,點頭退下。
謝知雪走了進來,她正要俯身行禮,卻被宇文章攔住。
“你身子還沒好利索,胳膊上又添新傷,還是不用行李了。”
“說吧,找本宮什麼事?”
他難得溫柔一回,看謝知雪的眼神也沒了怒火,只有平靜。
就像是難得停下來的海面,只有層層漣漪沒有波濤洶湧。
但謝知雪還是行禮了,站在宇文章面前道:“殿下,我想問您一件事。”
上次謝知雪重傷時宇文章就說過,以後在自己面前不必再自稱奴婢。
只不過謝知雪的身份依然是他的貼身丫鬟,兩者並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