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挺拔的身姿晃了一下,像是站都站不穩。
“誒!”王氏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姜瓔圍到趙咎身邊,扶著他的手臂,小臉滿是緊張。
“趙九郎君,你怎麼了?要不要請刑醫官過來看看?”
“嗯……可能昨晚上沒睡好,不要緊。”
話雖如此,可他眉頭緊蹙,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趙諮心裡冷哼一聲,真是出息了,當著兄嫂的面都敢裝病,就是仗著別人不會拆穿他!
趙咎剛拓展的業務能力還不夠熟練,裝病裝了個四不像,聲音完全聽不出虛弱的痕跡。
也就是姜瓔,對他沒有一絲懷疑。
“趙九郎君,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她自告奮勇,終於找到了表現的機會。
趙咎眨了下眼,善解人意道:“你要是留在大嫂院裡,還得來回跑,會不會太麻煩了?”
姜瓔連忙道:“我可以暫時不搬回來,這樣就不麻煩了。”
趙諮、王氏:“……”
這臭小子進了一趟宮,狐媚功夫又精進了幾分。
到底是哪個能人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
宮中的明惠帝忽然打了個噴嚏,背後涼颼颼,他揉了揉鼻子,暗忖道:難道是皇后在想他?
既然這樣,今晚再去碰碰運氣。
說不定就讓他進去了呢?
趙咎的志得意滿簡直和大外甥的苦中作樂形成鮮明對比。
“大兄,大嫂,我們先回去了。”假裝沒看見兄長眼底的無語,趙咎打完招呼,就把姜瓔給帶走了。
“趙九郎君,真的不用請邢醫官來看看嗎?”姜瓔有些不放心。
趙咎一口拒絕,“不用。”
讓刑如風知道他裝病,還不得被笑話死。
眼見姜瓔還要說什麼,趙咎握住她手腕,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我頭疼,你念書給我聽好不好?”
區區這點小要求,姜瓔自然無有不應。
趙咎最近在教她《左傳》,想要扭轉一個人的思想,自然不能只靠一日之功,更不能半途而廢。
姜瓔也知道趙咎是為她好,所以學的十分用心。
她唸書全神貫注,雖然偶有磕磕絆絆,但儘量把每個字都理解進去。
趙咎起先還端坐書案之後,直到天色慢慢黑下來,眼看就要到就寢的時辰。
眼神不禁遊移到別處。
“趙九郎君,晏嬰叔向論齊晉季世的故事,究竟是什麼意思?”
姜瓔有點沒弄明白,於是主動向趙咎求助。
她偏過頭,正好趙咎靠近,唇瓣輕輕擦過如玉面頰,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趙咎呼吸凝滯,心跳如擂,柔軟的觸感如蜻蜓點水,一觸而逝。
卻令人久久不能平靜。
他壓根沒聽清姜瓔說什麼,正要深吸一口氣,穩住陣腳,忽然目光一凝,落在姜瓔泛紅的耳垂。
“阿池。”
他輕輕喚了一聲,杏眸之中閃著異樣的光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加重語氣道:“你害羞了。”
“有、有嗎。”姜瓔結巴了一下,腦子還沒從宕機中運轉回來。
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
若有若無的冷香似乎再度出現,纏繞鼻尖,令人心神搖曳。
姜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害羞,周遭突如其來的安靜,靜得幾乎能聽到各自的心跳。
咚、咚、咚。
趙咎又湊近了一點,幾乎要觸碰到鼻尖。
溫熱的呼吸交纏廝混。
唇瓣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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