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臧玄蛟也支援鄂日渾當大祭司,支援匈儺與新王趙遺策、秦家聯手,塔吉坦才去引薦。
白迴風聽明白他們所謀,只是沒想到,這些陰謀要實施,臧玄蛟的態度竟是關鍵點。
他們的陰謀能得逞嗎?白迴風想立即把這事告訴師父,略一思索後,卻先去了鎮龍囚玄陣等著。
月色淺淡,樹林中一片漆黑,一團雪白的毛絨絨小狐狸,在林中很顯眼。
只是巡山的弟子沒看到,他們對鎮龍囚玄陣這裡有莫名恐懼,從黃費死了,秦逸重傷之後,他們更不願意到鎮龍囚玄陣周圍巡邏。
小狐狸白迴風怯怯望了望陣中,縮緊身體,這裡彷彿比山上別的地方冷了很多。
等了挺久,趙談還沒來,白迴風已想回雲華觀時,終於聽到了腳步聲。
有兩個身影走向鎮龍囚玄陣,是萬龍勃和扮成圓臉黑蠻子的趙談,秦逸沒有來。
他不來一是此事要少引起注意,少參與為好;二是他對鎮龍囚玄陣已有了陰影,靠近會莫名發抖。
萬龍勃到了陣旁就站著等待,他也心裡發虛。
趙談還是有點害怕,可為了辦事,壯起膽子走到十二生肖石刻邊上。
“晚輩趙談前來拜見龍皇,叩問龍皇金安。”趙談深深鞠躬,“敬請龍皇相見。”
陣上薄霧漫開,四周傳來風吹落葉聲,沒有任何臧玄蛟回應的跡象。
“龍皇,晚輩是為了鄂日渾鄂大師的前程而來,龍皇不屑與晚輩相見,也不關心鄂大師的將來發展?”
“嘁,那個小鱷魚要發展什麼?有事的時候就當我的乖徒弟,要他按我吩咐的去做,就嫌我專橫獨斷。”
陣上冒出一股黑煙盤旋,是比夜色更黑的黑煙,透著陰森邪氣,趙談的恐懼之意卻被興奮之意取代。
“龍皇,晚輩三生有幸,得到了你的回應,願聽你的差遣。龍皇,鄂大師非常敬重你,也很順從你,只因他過得艱難,才無法樣樣事情按你的安排做。要是他有權勢,有資源,龍皇要求辦的事,他一定圓滿完成。”
黑煙中冒出冷笑,臧玄蛟的語氣裡譏誚之意很濃,“
他有了權勢,有了資源,辦事兒就辦得更好?以前出那麼多錯,是沒給他提供權勢和資源?你這次來,是來求我給他點權勢和資源?”
趙談也不管他語氣怎樣,達到目的最重要,於是諂媚笑說:“龍皇果然未卜先知,鄂大師將成為匈儺大祭司,晚輩正是受鄂大師所託,前來詢問龍皇。若是龍皇支援他當大祭司,請給一些龍氣,用來當憑證。”
趙談說罷,拿出一個水晶小瓶,雙手捧著舉向陣中心。
“小鱷魚去當大祭司有什麼好處?他當大祭司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趙談趕緊回答:“大祭司在匈儺地位很高,鄂大師得到的好處很多。而龍皇從陣中出來後,鄂大師與塔吉坦法師均在匈儺,也有個可靠的地方供你落腳。”
那黑煙大笑起來,旋舞不停:“嘖,我破陣出去是成了喪家之犬,還要匈儺收留我是吧?”
“不,不……晚輩決無此意。”趙談再鞠一躬說,“龍皇出陣之時,天地大變,匈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牧民奴隸都將聽命於龍皇,是龍皇統御他們,不是他們收留你!”
“你這根舌頭不簡單,難怪要你來說服我。哈哈,要是我嫌統御匈儺人累,不想去匈儺呢?”
聽出臧玄蛟並不想幫趙談他們,白迴風悄然離去。
白迴風沒有驚擾他們的談話,就是想看臧玄蛟什麼態度。
趙談、秦逸、萬龍勃合作會有可怕後果,必須讓他們結不成盟。
那怎麼讓他們結不成,把趙談抓起來?抓起來又怎樣?
抓了趙談關起來,也只會讓他抄經書,監禁在石室中。
他被抓,趙遺策還會派其他人談此事。
要如何不驚擾趙談他們,又破壞結盟?只期望臧玄蛟不答應幫他們不行,他們有可能想別的辦法拉攏塔吉坦。
回房後,白迴風給程浩風發靈符,詢問怎麼辦,程浩風回覆得模稜兩可。
這事複雜,在靈符中說不清,白迴風決定去共河鎮一趟。
天還沒亮,白迴風出發,九月二十九巳時到得那所院落的大門外。
門房無人值守,白迴風徑直走入內院。
順著絲竹之聲,白迴風到了花廳外,只見程浩風倚紅偎翠,歌正嬌舞正妙。
白迴風的身影一到,程浩風立刻怔怔不動,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迴風疑惑看著廳內的情景,微帶迷茫的眼神掃過那些豔妝美人,偏著頭瞧瞧這個,瞅瞅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