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收緊,骨節泛白,將蘇婉意的手腕牢牢扣住,彷彿抓住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蘇婉意試圖掙扎,卻被他用另一隻手抵住後背,整個人被迫貼向他溫熱的胸膛。
“婉婉,可能你不知道,我之所以會答應和你離婚,是因為厲墨鋮威脅了我。”
裴彥舟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壓抑的痛苦。
撥出的熱氣拂過蘇婉意耳畔,激起她一陣戰慄。
他緩緩低下頭,嘴唇輕輕觸碰蘇婉意手背,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那溫柔繾綣的模樣,彷彿眼前的人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卻讓蘇婉意感覺像是被毒蛇纏住,渾身發冷。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失去你以後竟然會過得那麼痛苦。”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訴說深情。
然而蘇婉意只覺得諷刺,想起他出軌時冷漠決絕,如今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更讓她覺得虛偽至極。
裴彥舟的吻從手背一路向上,輕輕落在蘇婉意的手腕。
蘇婉意感覺胃裡一陣翻湧,用力想要抽回手,卻被裴彥舟抓得更緊,指腹深深陷進她的面板,留下紅痕。
裴彥舟俯身貼近,兩人鼻尖幾乎相觸。
他的眼神熾熱而瘋狂,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要將蘇婉意徹底吞噬。
“婉婉,我後悔了,我現在不想把你讓給厲墨鋮了,我們兩個人就在這裡好好生活好不好?”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又夾雜著一絲祈求,彷彿只要蘇婉意答應,就能回到過去。
“裴彥舟,你是瘋了嗎?我警告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你在一起生活!”
蘇婉意聲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滿是驚恐和厭惡。
她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曾經的愛意早已被消磨殆盡,只剩下滿心的恐懼和恨意。
“沒關係的,婉婉,只要我好好對待你,你就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
裴彥舟喃喃自語,突然低頭咬住蘇婉意的耳垂。
牙齒輕輕碾磨,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蘇婉意渾身僵硬,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一滴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在鎖骨處。
裴彥舟眼神一亮,迅速俯身,用舌尖輕輕舔去那滴淚水,動作輕柔得彷彿在品嚐最甜美的花蜜。
蘇婉意再也忍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情慾,而是從心底湧起的無盡噁心。
寒意順著脊椎爬上頭頂,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每一寸面板都在叫囂著抗拒。
在裴彥舟俯身時,餘光突然掃過床頭櫃上那盞磨砂玻璃燈罩。
喉間湧上鐵鏽味的苦澀,她嘗試蜷起發麻的雙腿,卻被裴彥舟的膝蓋死死抵住。
“別白費力氣了。”裴彥舟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襯衫紐扣崩落的瞬間,蘇婉意猛地弓起脊背。
她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空隙,蘇婉意立即用力一扯。
那玻璃燈罩瞬間砸在了床頭櫃上,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