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豔錦不知,夭夭桃未可。晴霞畏欲散,晚日愁將墮。”
聽清了詩句內容,許阮臉色驟然煞白。
溫祁晏緩緩低頭看她:“菀菀,他是誰?”
許阮慌亂地抓緊他的手:“臣妾不認識他。”
樹後,書生聽到話語聲,拿著筆走了過來,警惕地盯著二人,“你們是誰?”
溫祁晏目光落在他手中沾滿了墨汁的毛筆上,面無表情。
書生被他盯著,莫名覺得全身發寒。
他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後退了兩步,“這位公子,我沒搶你的夫人。”
“你大可不必用這種奪妻之恨的眼神看著我。”
許阮眼神惡毒地盯著男子:“你是誰?為什麼在這?”
大哥明明告訴她所有的人都控制住。
他們做的詩不會被第三人知道。
如今這個滿身寒酸的男子,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窮酸貨?
竟然還念著大哥讓那些窮酸書生給她寫的詩!
書生抬了抬手中毛筆,一臉理所當然,“當然是吟詩作畫啊。”
溫祁晏淡淡開口:“你剛剛唸的詩,從何得知。”
書生理所當然:“我自己……”
許阮瞳孔一縮,急急打斷他的話,“這首詩明明是我寫的,是誰告訴你的?”
書生雙眼驀地瞪大,舉著毛筆顫抖著指著許阮,“這位夫人,看你穿著打扮非富即貴,憑什麼你們權貴就能隨意欺負我們寒門學子?”
“明明是我們耗盡心血寫出來的詩句文章,轉眼就成了權貴的擁有物。”
想到曾經一同進京趕考的朋友,被權貴圈養打壓。
他眼眶發紅,身子跟著顫抖,“就因為我們出生寒門,就該成為你們權貴的玩物嗎?”
許阮眼底帶著慌亂,抓緊溫祁晏的衣袖看著他,“陛下,你相信臣妾,這首詩確實是臣妾寫的……”
書生聽到許阮的話,雙眼驀地瞪圓。
他慌亂地跪下:“草民參見陛下!”
溫祁晏定定看著他,聲音聽不出喜怒,“你說權貴玩弄寒門士子,有何依據?”
書生怯生生看了眼許阮。
許阮臉色煞白:“陛下您別聽這些刁民胡說,他們就是仇富心理,自己沒本事,心思卻極深,處處想著害人。”
“陛下,古人有言,窮山惡水出刁民,您千萬別相信他們!”
書生豎起手指,不懼不怕地看著溫祁晏,“草民以性命發誓,剛剛所說若有一字虛言,天打雷劈!”
許阮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怒斥,“是不是有人故意將本宮寫的詩告訴你?”
她急急看向溫祁晏:“陛下,寺中知道您來祈福,今日就沒有接待香客,除非之前就入住的。”
“他一看就是連吃飯錢都沒有的窮書生,怎麼可能捨得花錢住寺廟禪房。”
“陛下您千萬別被他騙了!”
溫祁晏只是目光淡淡看著她,眼瞼垂落遮住他眼底的情緒,“菀菀,朕最討厭欺騙。”
許阮心底一寒,硬著頭皮道:“陛下,臣妾沒有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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