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兒至今只有一位公主,菀婕妤住在荷園能儘快為晏兒誕下子嗣。”
話落,太后沉著臉緩緩掃了眾嬪妃一眼:“以後哀家若是再聽到挑唆帝妃關係的話,哀家決不輕饒。”
眾嬪妃立刻福身道:“臣妾\\嬪妾謹遵太后教誨。”
太后擺擺手:“哀家累了,退下吧。”
皇后帶頭福身告退。
許泠玥因腳傷,動作慢了點。
她剛轉身,就聽太后的聲音傳來,“菀婕妤留一下,哀家有話與你說。”
許泠玥心中無奈嘆了口氣,乖巧轉身。
太后淡淡道:“菀婕妤擅長抄寫佛經,便留下抄十遍佛經,為陛下祈福吧。”
“嬪妾遵命。”許泠玥恍若踩著刀刃,腳步沉重地隨著馮嬤嬤走進一間偏殿。
宮女們將筆墨紙硯備好,關上殿門退出。
偏殿長年不見陽光,極為陰冷。
許泠玥穿著單薄,不過抄了一遍,就冷得身子哆嗦,頭也漸漸發昏。
腳踝處的劇痛,漸漸變得麻木。
她小心掀起裙襬看了眼腫脹如饅頭的腳踝,以及青紫的膝蓋,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太后懲罰她,倒是給她搭了一個唱戲的臺子。
……
溫祁晏處理完政事,還未離開御書房,便看到春禾神色焦灼,與高公公耳語了幾句。
他步出御書房,問高公公,“怎麼了?”
高公公欲言又止。
溫祁晏沉下面色:“說!”
高公公苦著臉道:“春禾姑娘剛剛來說,說……說貴妃娘娘病了。”
溫祁晏驟然停下腳步:“宣太醫沒?”
“請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
高公公遲疑了一下,囁嚅著道:“說是回宮後,收到了菀婕妤送來的東西,之後就生病了。”
“什麼東西?”
“您提的字畫。”
溫祁晏面色陡然陰沉,大步往菀卿殿而去。
他每一步都帶著怒氣,一路上宮人們都低著頭,顫顫驚驚。
今日朝堂文臣在皇后父親柳丞相的帶領下,因軍糧問題與武將吵得不可開交。
他心中已經極為煩躁。
本以為許泠玥心思純善,與世無爭,是個水晶般乾淨剔透的人兒。
卻沒想到,她竟是極為工於心計之人!
得到了他親筆題寫的字畫,就迫不及待去菀菀那炫耀。
竟妄圖挑唆他和菀菀的感情!
溫祁晏雙拳不自覺攥緊,眼中怒意如同火焰,幾乎噴湧而出。
帝王之怒,非同尋常。
宮人們全都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被波及。
高公公小跑著,才勉強追上他的步伐。
他嘴角微微勾起。
許泠玥那般尤物如果落到他手中,他必然會好好疼愛她!
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菀卿殿。
許阮神色懨懨地躺在窗邊貴妃榻上。
她目光哀悽地看著窗外。
李嬤嬤心疼極了:“娘娘,您從慈寧宮回來就不吃不喝,這都快晌午了,身子受不住的。”
許阮似是未聽到,依舊呆呆地看著窗外。
太醫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李嬤嬤,娘娘有些低燒,不吃點東西,無法服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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