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
葉茹緊張到心臟發抖,暗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道。
眼底滿是戒備地緊盯著傅瀟寒的一舉一動,生怕他不信,衝過來翻找。
她不想讓傅瀟寒知道她得了血癌。
男人微微眯起眼,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一片審視,似想透過她辨別她話的真假,葉茹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緊張到手心直冒汗。
可能因為她表現得太過緊張,男人盯她看了幾秒,忽然就傾下身,雙臂橫在她腰身兩側,一隻手向枕頭底下緩緩探去……
“阿茹,你緊張什麼?嗯?”
葉茹見狀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指甲扎進掌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故意往他逆鱗上踩。
“二爺過來是邀請我參加未婚妻葬禮的嗎?”
傅瀟寒臉色驟然一沉,看著她的眼神冷了幾分,抽回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按上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按倒在病床上。
隨即,高大修長的身子緩緩向下傾,將她牢牢禁錮在胸膛間。
“傅……傅瀟寒,你要幹什麼嗎?放開我!”
男人周身散發冷冽的氣息,眼神出奇的冷,葉茹害怕的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怒瞪著他的眼眸漸漸猩紅,胸口因憤怒劇烈起伏。
傅瀟寒什麼意思,見她沒死,想再送她一程?
他置若罔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嗤笑了聲:“還有力氣冷嘲熱諷,看來還死不了。”
“死”字讓葉茹想起了查出血癌的事,心尖狠狠一顫,連同五臟六腑都澀的難受,眼淚險些掉下來。
她吸了吸發酸的鼻尖,紅唇勾起慘淡的笑,抬頭迎上男人如黑曜石般凜冽的眸子,顫著聲,問出了壓在心裡已久的話。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我們就兩清了?”
“兩清?”
傅瀟寒像聽到什麼天大笑話般冷笑了聲,修長手指撫上她蒼白臉頰,一點一點勾畫她臉蛋輪廓,動作曖昧親暱,說出的話卻冷酷無情。
“葉茹,我說過我們永遠兩清不了,你也休想拿自己的命抵債,你也配?”
“你要是敢死,我就挖了葉晟的墳,打斷你媽的雙腿,在把她丟到貧民窟做乞丐。
還有你的好閨蜜,我也不會放過她!對了,你不是喜歡白卓嗎?我會把他做成人彘,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你們休想雙宿雙飛。”
傅瀟寒威脅的狠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她心臟,疼得五臟六腑都要扭曲了,葉茹抿緊嘴角,頭一次感覺心身俱疲,無盡的絕望浮上心頭。
就像她快要死了一樣的絕望。
突然,葉茹覺得死了也挺好。
死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也不會在痛苦,到時候傅瀟寒愛怎麼威脅怎麼威脅,愛殺誰殺誰,和她有什麼關係?
傅瀟寒不知道葉茹的心思,餘光瞥到她包裹成粽子樣的手,心臟刺痛了下。
他緩緩直起身子,隨意整理下微亂的深灰西裝,嗓音平淡無波地開了口,語氣也不像之前那般冷。
“沈雪兒受傷嚴重,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剛好你們倆都是少見的RH陰性血……”
“想讓我給她輸血?做夢!”
猜到他想說什麼,葉茹厲聲打斷他,話幾乎是從嗓子眼裡吼出來的。
她想過無數種他來的可能,唯獨沒想到他來竟是逼她給沈雪兒輸血。
她就是死,也不會給殺害她弟弟的兇手獻血。
葉茹整個人有些癲瘋,瞪著傅瀟寒的眸子翻滾著滔天恨意,咬牙切齒道:
“我巴不得她趕緊死掉,一個殺人兇手,就應該下地獄!若閻王不收,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刀了她。”
傅瀟寒並不知道沈雪兒後來跟葉茹說的話,以為她說的是夜魅的事,眉頭一擰,聲音也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