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天裡,她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快流乾了,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像瘋子一樣。
甚至在出去的前一天用玻璃片割破了手腕……
“……”
葉茹薄唇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個音,心裡一片複雜,愧疚,懊悔,且十分自責,一瞬間眼淚流得更兇了。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都幹了些什麼啊?
傅瀟寒抬手遮住她的眼,溫熱的淚滑過他的手掌心,明明沒那麼燙,心臟卻被燙得瑟縮了下,刺刺地疼。
八年前,葉茹就像一道光闖進他陰暗的世界,她是那樣張揚明亮,僅一眼他便被她吸引到無法自拔,甘願沉淪。
她就像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與命同生。
後來她背叛他,親手掐滅了那束光。
在這五年裡,他親手將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一根一根地扯下來,每扯下一根,他就看一眼她的照片,逼迫自己將對她的恨刻進骨子裡。
靠著對她的恨,他才苟延殘喘活到了今天。
傅瀟寒帶著她的手緩緩撫摸那片醜陋猙獰的疤,薄唇抵在她耳垂不夾慾念的親吻,指腹在她脖頸處漫不經心的滑動,似在把玩最完美的獵物。
“你……不配知道。”
嗓音波瀾不驚,語氣卻冷得像吐著信子的毒蛇,彷彿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斷葉茹脖頸。
葉茹害怕地縮了縮肩膀,似她的舉動討好到了傅瀟寒,男人仰起頭,陰森一笑。
那笑聲讓葉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底燃起的懼意倏然達到頂峰,一瞬間通體發寒,蒼白了臉色。
這樣危險恐怖的傅瀟寒,是葉茹從未見過的,狠辣詭譎,滿身暴戾。
陌生的讓她心尖刺痛,發顫。
他終是向她張開了報復的獠牙,而這一切的根源來自她五年前的背叛。
原來,她是這場報復的始作俑者。
委屈嗎?
似乎她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她五年前犯下的罪啊。
“……”
葉茹用力抽出手去推傅瀟寒,但男人力氣大到紋絲不動,再次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
傅瀟寒勾唇嗤笑了聲,似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眉眼染上危險,如餓狼般盯著她意味深長地說:
“阿茹,不乖就要受到懲罰。”
這話一出,他發狠的撕咬她的唇瓣,鎖骨,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碎,拆入腹中,疼得葉茹淚眼模糊,指甲劃破昂貴的皮質……
“……”
晨風漸起,朝陽探出地平線時,豪車門開啟。
“砰!”
裹成粽子形的葉茹被傅瀟寒丟下車,身體著地的一瞬,葉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整個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到感受不出來痛覺。
“葉律師,恭喜開張。”
傅瀟寒坐在車裡,淡淡瞥了她一眼,語調滿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