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找不著別人!”王三弟外強中乾地反駁道。
熊硯聽了,兩手攤開:“看來王哥,是找著別人了。那我還是繼續跟珍趣閣的掌櫃合作吧。”
轉身便走,腳步利落。
王三弟急了,“哎呦,碧桃姑娘。你跟掌櫃做生意,那是餓不著也富不了,我給你的三成利潤,可高於掌櫃給你的。”
“但珍趣閣的生意穩定。你那三成利潤,要高於珍趣閣給我的,那我得等到猴年馬月。”邊走邊說,眼看就要走入樹叢後頭。
王三弟一咬牙,一跺腳:“碧桃姑娘,我也沒說不能談吶。你先回來。”
王三弟有脫離珍趣閣,另起爐灶的想法,是因為他那門跑船,做海外生意的遠親,看中了熊硯的獨家手藝。沒了熊硯製作的精巧玩意兒,人家可不會帶他玩了。
熊硯走回到門口,但比之前站的要遠些,好像準備隨時抬腿便走。
“碧桃姑娘,你的性子未免忒急躁。”來回搓手,惱在心頭,笑在臉上,“你得想想,你就能做兩類東西,一是棕編,二是剪紙。”
他偷瞧熊硯的臉,話在心頭滾一遭,接著說道:
“賣的再好,這玩意兒也是個消遣,比不得買絲綢茶葉的……”
“你這意思是,我的東西買的人不會多,大多數人圖個新奇,很難會再買第二次,第三次?”
熊硯再一次打斷王三弟的話,這讓他面上的笑快掛不住了,以前接觸,怎麼沒覺著這姑娘嘴頭這麼利索,性子厲害。
“碧桃姑娘,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咂嘴,“既然你都明白,那你該知道三成利潤,已經是……”
熊硯從袖裡掏出個東西,晃到王三弟眼前。
王三弟的眼珠子隨著那精緻的小布偶,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來回畫出一個圓。
“這是什麼?”
“王哥,你不看出來了麼?這是布偶小人。”
王三弟口中不道,心下思量。這個碧桃,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她手裡的布偶,他可從沒見過,那人偶也長得怪異,可偏偏生動精緻,叫人移不開眼。她該不會有還有好些手藝,沒展示出來吧……
他亂糟糟地思索著。
熊硯可不會在這處站著,等他想明白。
於是她直接把話說到明處:“這是立體堆繡,市面上不會有。這人偶,是洋鬼子的神仙,絕對好賣。”
不等王三弟質疑,“除了這個,我還有很多手藝,絕對是別人沒有的。王哥,你想清楚了再說。我只說這一次,我們五五分,你若是同意,我會將棕編、剪紙、立體堆繡的做法制作成冊給你。”
“製作成冊給我?”王三弟眼睛發亮。
熊硯懶得跟對方兜圈子了,直接戳穿對方的小九九。
“對。但光有冊子沒有我,這冊子也沒用。”
言外之意是核心技術還是掌握在熊硯本人手中,但可以僱人批次生產,滿足出貨數量。
王三弟左思右想,想著自己年齡該到成家立業的時候,若是錯過這番機遇,怕是要在珍趣閣當一輩子夥計。
橫下心,“做生意講究個細水長流,今日我同意五五分,碧桃姑娘可要記得我的好。”
一場談判落幕。熊硯回房繼續收拾家當,兩日後便住進內院——六房吳姨娘的院子。
進到屋子,兩個丫環正磕著瓜子,閒聊天。
她們是上官府的家生奴,爹孃是府裡的大小管事。眼見吳姨娘要生下少爺小姐,哪個有門路的不想塞人進吳姨娘的院子。
瓜子麵皮,模樣俏麗的是綾羅,她家只得她一個女兒。爹孃愛得了不得。
她眼珠子翻動:“你是碧桃?”
熊硯點頭。
“是那個有哮病,今年21歲還嫁不出去的?”話中的挑釁意味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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