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山之所以如此憤怒,乃是因為,靖安府為邊關首要州府。
簡單地說,他們在前線拼命想盡辦法將谷陽關奪回來。
結果轉頭一看,卻發現家被人偷了!
最重要的是,這幫分兵過後的騎兵,在沒有大量攻城器械的幫助下,極短時間地突破了三座塢堡。
然後又攻下了一座城牆高大,守衛森嚴的州府。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騎兵本就不善於攻城,憑什麼在短短的幾天之內,能夠攻下這麼一座堅城?
現在,他們這個東大營,可以說是反而被敵人包圍了。
一旦離開東大營,不論去哪兒,都有可能遇見敵人的騎兵。
整個防線被打成了篩子。
裴東山本以為那吳庸最多也就是在朝堂之上給他們上點眼藥。
就像秦羽所說的那樣:一旦把谷陽關奪回,就算是放走這些北虜人也可以接受。
到那時,至少在邊關附近,吳庸的勢力再也不復以往。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敢玩釜底抽薪。
好似在說:既然我要敗了,那乾脆大家就都別贏!
裴東山此時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若不八百里加急將軍情送回去,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事。
說到底還是谷陽關已經被奪回,所以大意了!
裴東山自覺對不起秦羽,現在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分兵一部分去谷陽關,恐怕還沒到關口,就要被人堵截在平原上,到時候他剩下的這些人去靖安府,照樣不一定能戰勝北虜鐵騎。
如若不分兵,谷陽關將會成為一座孤城。
剩餘的北虜軍隊將會一點點地重新向那裡集結。
孤立無援之下,那裡恐怕很快將會成為一座死城。
就算是用人堆,秦羽也守不住!
他一拳捶向身旁的桌子,桌子多少有了年頭,這一下竟然被直接給錘塌了。
怒火無處發洩,倒黴的只有屋裡的傢俱。
外面計程車卒們聽後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想要離大帳遠一些,生怕觸怒了將軍。
恰巧此時,有一士卒從遠處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陛下,陛下密使到了!將軍在裡面嗎?”
守門計程車卒哪敢進去通報。
可最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大帳:“將軍,外面傳來,說是陛下密使到了。”
裴東山一聽,不得不壓下胸中的怒火。
轉身向外走去,卻正好看到又有兩名士卒,帶著一名身穿黑衣之人走了進來。
那人看起來頗為幾分神秘,大白天還遮著臉。
還未說話就先亮腰牌。
裴東山雖然久居邊關,可也是識貨的人,知道這是陛下的腰牌。
“臣……”裴東山剛想行禮,卻見密使抬起右手。
“秦羽在嗎?”
裴東山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知道這應該是正好在時間上有差。
傳回八百里加急軍情的時候,密使應該已經在來邊關的路上了。
果然,一看裴東山的臉色,那密使僅露出的眼睛和額頭,顯露出了皺眉的表情。
“出了什麼事?”
裴東山不得不一五一十地將與秦羽的謀劃全部說了出來。
隨後又將靖安府已經淪陷,也一同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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