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山咬牙嘆了口氣,看向兩旁計程車卒,微微擺了下頭。
士卒們見狀連忙走遠一些。
轉過頭,再看向眼前的密使。
包括密使在內,朝堂之上的那些上官們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彷彿說奪回谷陽關,邊關的將士們就一定有這個能力似的。
可他們為什麼不說,在吳庸的運作下,邊關各地早就爛完了呢?
帶著這現在的這些東大營將士,去和北虜鐵騎決戰,十成把握能有兩成就不錯了。
可話說回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拿不回關口,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大罪。
“呵。”黑東山突然笑了笑:“你說的對,不過為了秦羽一人,摺進去五萬邊軍以及一州之地,真的值得嗎?”
黑衣人點了點頭:“退無可退了,再這麼下去,大乾將亡,你想讓陛下捂著臉下去見列祖列宗嗎?”
“只要大乾未亡,只要吳庸還沒謀朝篡位,一週之地的得失,可以接受!”
裴東山只覺得眼前這位密使也是位狠人。
“看來我就只能去做這個千古罪人了。”
說完他神情稍顯落寞地向大帳走去,進去前,聲音低沉地大聲喊道:“讓人準備出兵安西堡!”
遠處計程車卒們聽後連忙下去傳令了。
黑衣人也很快離開了軍營。
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事並不對,有點兒假傳聖旨的嫌疑。
畢竟陛下萬一覺得這一州之地更為重要也說不定。
但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只有秦羽活著,大錢才不會亡。
否則,就算這次保住了一州之地,吳庸也能借著這個機會,無限擴大自己在朝堂及地方的勢力。
擁有了兵權。
就算是脅迫姬無雙禪位,也不是不可能。
那老傢伙恐怕早就有這種心思了吧。
黑衣人很快離開了。
與此同時,谷陽關內情況卻慢慢變得越來越急迫起來。
幾天過去了,安西堡方向是什麼訊息都沒有。
而城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露出了想要謀害三王子的意向,一旦等後續部隊全部到達,那牧仁很有可能死葬身之地。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沒有繼續出兵,我今天顯得極為和平。
牧仁只是守著城外大營,好像在等待援軍似的。
難道他以為其他萬人將在進攻的時候,看到城上的三王子還能一門心思的衝殺嗎?
至少說上幾句話的機會絕對是有的。
到那時,牧仁必死無疑。
對於城下北虜軍隊的反常。
秦羽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裡面還有什麼其他的情況。
但最讓他擔心的情況就是,在這幾天的守城戰中,傷亡的人數越來越多了。
來的時候有五千人,拿下整座谷陽關,他的傷亡人數也就在三百人左右。
但這幾天過去,五千人剩下三千多一點。
連盯著城內的俘虜都做不到。
更別提打仗了,總之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死在這裡的準備了。
戰敗的陰雲一直籠罩在大乾士卒們的頭上。
秦羽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們。
給錢,人都快死了,給錢又有什麼用?
給官,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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