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應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我又問王爺是否和陳博文有仇,王爺只說沒有,可是,人是喜歡說謊話的,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就是有。”
“其次,王爺認識楚昌,並且又和楚昌家中頗有淵源,我仔細回想了事情的經過,能夠判定陳博文有罪的唯一證據,就是楚昌的證詞以及他收受的賄賂。”
“現在楚昌雖然把王爺也帶到了整盤棋局之中,但我們手中並沒有北寧王要造反的實質性證據。”
“相反,在陳博文這裡,有人證有物證,加上他敢跟吳庸扯上關係,那就必然要承受我們的怒火。”
“所以,你覺得我該怎麼選?”
姬九和黑衣人明白了其中的關係。
“可萬一北寧王真想造反呢?”
秦羽冷笑一聲:“如果他真想造反,就不會幾十年都守著開國皇帝陛下給的那一小塊地了,以他的身份能要得更多。”
“而且,他若真想造反,為什麼非要等了幾十年,等自己垂垂老矣,才開始想著造反?別忘了他,可還有兒子有女兒,難道天下真有這麼蠢的人卻能百戰百勝呢?”
“他想造反,就得死在馬上!”
秦羽冷聲說著,言語之中帶著殺意。
還有一個原因,秦羽沒有說。
北寧王就這麼輕易地讓他帶兵進了城,其間,甚至連一名手下都沒有派出來警告他。
如果不是梟雄,那就只能說真沒有造反的意思。
縱觀北寧王這一生,他一心保護北境,抵禦蠻族,不論是自己還是孩子,都儘量不去朝堂之上。
他的想法是對的,外姓王不入朝堂,後代必然能安然享受,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正是因此,秦羽並不準備自找麻煩,他現在要做的事很多,沒必要在一個將死的老人身上浪費時間。
總的來說就是,利用現在擁有的證據,儘快先將自己眼前的敵人打垮。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陳家就是吳庸在北境最後能夠指揮的勢力。
陳家的倒下代表著吳庸被徹底從北境踢出局。
從今開始,北境將只有一個聲音。
……
一份關於整件事情的調查報告,以文書的形式送到了京城。
而一匹快馬也同樣從北境趕至京城。
雙方雖然是一前一後,但收到訊息的時間卻大概相同。
吳庸看著眼前斷了一根右手小拇指的殺手。
“你是說,秦羽去了北寧王府,然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殺手點了點頭。
吳庸左右走了走,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
真不該沾上北寧王世子那個大坑。
北寧王此人雖然並不出名,知曉他事蹟的人也越來越少。
但只要認識這位王爺的都清楚。
北寧王不關心朝堂之事,也沒有什麼追求,身為王爺,幾十年過去,就那麼一小片地。
這件事放在別的王爺身上,那都是讓人笑掉大牙的存在。
所以,這傢伙的兒子想要造反,身為老子還能管不住人?
真不知道我吳庸當時怎麼就信了陳博文那愚蠢的主意。
現在想來,讓北寧王起兵攪渾北境的水,等朝廷起兵把這塊靶子打掉,然後他再趁機摘取桃子的想法落空了。
而且一想到草原上的情況,吳庸只想殺了秦羽。
他之所以能隨意調動北虜人,當然是因為他與北虜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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