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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把藥丸放回到盒子中,“我不要。”
“嗯?”肖嶺疑惑地看著她。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毒藥?”楚音此時已經被痛得面色都蒼白了,但她神情中卻滿是倔強,“畢竟我和你不熟,就算是龍淵,該害我的時候也沒有手軟,我憑什麼信你?”
肖嶺拿出一粒藥丸,固執地遞到她的唇邊,“吃下去。”
楚音一把開啟它,“我說了,我不吃。”
她忽然變得很暴躁,“滾,立刻給我滾!否則我叫人了!”
肖嶺沒再說什麼,默默地把藥放在桌子上,一閃身飛出屋外。楚音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看了看桌上的藥,卻始終沒有動。
她捂著自己的胃部,在床上翻滾過來翻滾過去,硬忍著不出聲,直到半夜時分那種痛才漸漸的下去,才睡了一會兒,又被芙蕖叫醒,今日,可是不能睡懶覺的。
要去給大夫人敬茶。
楚音起來後,芙蕖吃了一驚,“姑娘,你臉色很難看啊。”
楚音忽然問芙蕖,“昨日,你可有吃到餐食?”
“姑娘,奴才剛至這裡,不知道廚房在哪裡,也沒有人特意安排,所以奴才昨日沒有吃到餐食。”
別說芙蕖了,其實楚音也沒有吃到,巡城結束後,直接到了這間屋子內,之後並無人過問她的飲食情況。
這讓楚音很疑惑,就算封府真的窮得不行了,也不至於就差她一頓飯。
她帶著這種疑問,來到了大夫人房裡,大夫人正坐在那裡喝茶,桌子上擺著幾色糕點,倒是誘人。
見到楚音,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兒媳婦,昨日巡城很累,你應該多睡一會的。”
楚音知道這是客氣話,微笑著道:“兒媳剛來府裡,不知道許多規則,但是也明白晨昏定醒的。”
說著便親自倒了杯茶,敬給大夫人。
這時候坐在大夫人身邊的一個女子,忽然冷哼了聲,“姨母,表哥已經去世了,她卻還巴巴地上門來,必然沒安好心,這杯茶不能喝。”
其實剛剛進來,楚音就注意到了這位女子。
年方十八左右,杏眼桃腮,模樣周正,算得上漂亮,但是一雙細柳眉,再加上眉宇間含有比較濃重的挑剔感,一看就不是特別好相與的人。
此時聽她說話,果然是刻薄。
楚音沒說話,只是低頭舉杯,全看大夫人要不要接這杯茶。
大夫人這時候卻是及時接住了這杯茶,同時對那女子說,“若初,你怎麼說話呢?以後不能這樣對嫂子不敬。”
江若初依舊語氣不善地說,“我才沒有嫂子。”
大夫人不再理會她,只是把楚音扶了起來,“音音,不要把若初的話放在心上。你是我們封家名媒正娶的少夫人,以後這院裡的一畝三分地,免不了你要多操心。”
楚音倒沒有推辭,只道:“這都是兒媳婦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