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國公府甚至連丫鬟都沒給他分配,一日三餐送至此處,讓他不餓死也就算了,他身上的衣裳,鞋子都已經很破舊,甚至臉和手,都很久沒有清洗,有很明顯的汙垢。
“如果你告訴我有關鐵甲雙兒的全部事,我可以資助你一些錢,讓你可以更加展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
杜修遠又不傻,他很知道錢的好處,而且確實他需要很多錢來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樣的話,可以商量。”
楚音也不猶豫,立刻拿出五千兩銀票,“我問一題,你答一題,若我滿意你的回答,一題給你一千兩。”
“成交。”
楚音於是開問,“鐵甲雙兒內部填充生人,這生人是誰?”
“雙兒啊,都說了它是鐵甲雙兒。”
“我問的是,雙兒被填充進去之前,她是什麼人?”楚音把銀票收入懷裡,“你如果覺得如此敷衍回答我,就可以得到我的錢,那你打錯主意了,我不想和你做這筆交易了。”
她說完竟是轉身就走。
杜修遠這才有點慌了,“我回答你還不行嗎?那雙兒,是個很漂亮的小丫頭,聽墨羽講,她原是楚候府楚音大小姐的奴才,對楚音非常忠心,也只有對主人非常忠心,對這份忠心有執念的人,才能進入鐵甲內,靠這份強大的執念而使鐵甲人可以活動。”
楚音聽到這段話,眼淚盈滿了整個眼眶。
其實回到楚候府後,她就著意打聽雙兒的下落。
一般情況下,候府如果不想要一個丫鬟了,可以交給牙行發賣出去,但是她讓芙蕖去牙行查了楚候府這三年的發賣記錄,也根本沒有有關雙兒的記錄。
她內心已經知道,雙兒恐怕出事了。
因為雙兒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在得知她將被送入大墓內,唯一會為她反抗的人。
也因此,她這幾日已經猜測到雙兒有可能遭遇了不測。
但她沒想到,會在杜修遠處得到雙兒的訊息,這個訊息對她來說,太意外了,也太震驚了。
杜修遠見她僵立在那裡,眼淚盈滿於眶卻不下落。
倒好像他製作的木頭人一樣……
他頓時不滿起來,“喂,你到底說話會不會算數?一千銀票會給我嗎?”
……“喂,你說句話行不行?”
好一會兒,楚音才回過神來。
她覺得自己整個內腑,都被血刷子刷了一遍。
心肝脾肺腎,都鮮血淋漓。
她聲如泣血,“我說話,算話。”
杜修遠這才道:“我不信,你先把銀票給我。”
她毫不猶豫地把五千兩銀票給杜修遠了。
杜修遠拿到銀票頓時高興得像個孩子,連眸底那狂熱化為的瘋狂也緩解了一些,“你這人倒是不錯,你繼續問吧。”
“墨羽為什麼要把雙兒,填入鐵甲內?”
杜修遠眼睛翻了翻,做出仔細思考的樣子,“我記得,那一日……”
在杜修遠簡單的話語中,楚音大約復原了當日的場景:
那天夜裡,在下雨。
雨很大,雙兒急急忙忙地來到國公府,從側門闖入到杜修遠的鬥玩院,找到了墨羽,哀求墨羽救救自己家的小姐,因為她得知,小姐將要在明日,被送入封家大墓假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