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明顯已經被肖嶺挑了手筋,而且嘴巴里也是稀爛,肖嶺為了防止他們咬毒自盡,把他們嘴裡的藥饢也清理掉了。
此時二人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宣佑看了看在場的諸人,才在奴才搬來的龍椅上坐下,緩聲道:“今日,皇后身體略有好轉,朕聞之心喜,是以下午多陪了會兒皇后,恰好看到楚音也在皇后那裡,陪皇上下棋。”
“所以朕可以為楚音作證。”
“至於這兩個人,居然敢在皇宮內院行鬼祟之事,肖嶺,若他們肯說實話,便當場將他們殺了,著他們家人來收屍,此事便作罷。若不說實話,便凌遲處死,誅連九族。”
兩人一聽,當下癱軟在地。
立刻有一人道:“皇上,皇上,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我家人無關!我也是被逼的呀!”
另外一人也道:“是鎮南王府的郡主楚蔓蔓,是她逼我們的呀!”
宣佑帝哦了聲,“她逼你們做什麼了?”
“逼我們把封少夫人引至翠園屋內,然後讓我們,讓我們……玷汙她的名聲!”
“怎麼個玷汙法?”
“就是讓我們,讓我們對她,對她施行輪……”
後面那個字不說,大家也都明白了。
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楚音現在好好的,而楚蔓蔓卻與幾個赤身男子同在一個屋中?
而且那幾個男子已經死去?
楚蔓蔓此時頓時面色煞白,撲通跪倒在地,一頭磕在地上,“皇上,臣女被人陷害,臣女剛才,剛才與幾個赤身男子,被關在,關在一個屋中,臣女才醒來,臣女沒去做任何事,皇上明鑑定。”
“你是透過六公主傳話的,你說如果我們不按照你說的做,你就讓鎮南王殺我們全家。”
“對,是你讓六公主給我們傳話的。”
聽到這裡,鎮南王妃臉色煞白,站立不穩。
“蔓蔓,你——”
太后忽然說,“最近,小六子確實經常提起,說有個姐姐對她很好,是叫蔓蔓,難道就是你,楚蔓蔓?你對她好,是為了哄騙她?”
南玉公主眼見勢頭不好,頓時也嚇得腿軟,指著楚蔓蔓道:“怪不得你最近總是進宮,帶好多禮物給我,我當你是誠心結交,沒想到你卻是為了哄騙我六妹替你做壞事,楚蔓蔓,你真狠毒!”
各方面線索和資訊對上了,楚蔓蔓自知無法辯解,就往龍淵看去,但龍淵這時候臉上陣紅陣白。
雖然在他心裡,楚蔓蔓從來不是他的妻子,但出了這種事,楚蔓蔓畢竟揹負著將軍夫人的名頭,對將軍府來說,是奇恥大辱。
楚蔓蔓又看向鎮南王妃,鎮南王妃卻只是默默地向太后跪下去,嘴張了張,想為楚蔓蔓求情,但終究說不出口。
最後只能默默地嗑下頭去。
楚蔓蔓又看向楚音,只見她依舊清冷地站在那裡,她的目光也正落在楚蔓蔓的臉上。
二人目光一撞,楚蔓蔓心頭恨意又起。
咬牙切齒地喊道:“我是冤枉的!是楚音陷害我!”
“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六公主已經溺亡了,你們口說無憑!你們冤枉我!”
楚蔓蔓大喊。
宣佑帝哦了聲,問身邊人,“六公主怎樣了?”
聽聞到此言,楚蔓蔓頓時驚愕地抬頭,“六,六公主不是已經溺亡?”
宣佑帝見了她的神色,已經知道事情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