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喝道:“楚蔓蔓你好大的膽!”
“是你為了掩蓋真相,想殺了我的小六兒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
“把小六兒帶來。”
這時候,柳氏已經完全迷糊了,“懷謹,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蔓蔓她為什麼要跪著?”
楚懷謹聲音顫抖著,好半晌才道:“母親,蔓蔓好像做了很錯很錯的事。”
“那也沒事的吧,鎮南王府會保著她的。”
楚懷謹雖然是紈絝子弟,但是對宮裡的皇族威壓還是懂得,這時候卻不好給柳氏保證什麼。
柳氏居然也去陪著鎮南王妃跪著,甚至還碰一碰鎮南王妃,“王妃,蔓蔓會沒事的吧?你們會保她的吧?”
鎮南王妃眼觀鼻,鼻觀心,臉上神情不動,嘴裡卻是冰冷的語言,“柳氏,我好好的蔓蔓交到你的手裡,變成了這等貨色。蔓蔓若出了什麼事都是你的錯。”
柳氏尤自不服,“我怎麼蔓蔓了我?我們候府上下都把她捧在手心裡,視她如珠如寶……”
鎮南王妃一臉不想和豬說話的神情。
太后有點嫌惡地對柳氏道,“住嘴吧!”
“是。”柳氏以頭嗑地,誠惶誠恐地施了個大禮,就不敢說話了。
也就這麼會兒,六公主已經被帶過來了。
只是一個七歲的可可愛愛的小女孩罷了,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像星星一樣可愛。
到場後先是撲到宣佑帝的懷裡,“父皇!”
像只小貓似的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宣佑帝也疼愛地捏捏她的手小臉,“你今天真是嚇死父皇了。”
六公主眼睛一閃一閃的,“那我還嚇活了母妃呢。”
原來正是因為六公主落水,差點遇難,許是母子連心,昏迷了幾日的皇后娘娘忽然就醒了過來,哭著找小六。
宣佑帝寵膩地道:“是是是,小六有功勞。”
又向她道:“小六,認識她嗎?”
六公主往宣佑帝指去的地方看,只見是楚蔓蔓在那裡跪著,已經嚇得全身發抖,雙目發直了。
六公主向宣佑帝點點頭,“父皇,她是蔓蔓姐姐。”
然後她邁著小短腿到了楚蔓蔓的面前,“蔓蔓姐姐,你還欠我東西呢,你說過的,只要我差人把那個叫楚音的姐姐凌辱了,你就要送我一根糖葫蘆呢。”
她胖胖的小手就伸在楚蔓蔓的面前,話語天真無邪,她一定不明白,凌辱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一根糖葫蘆的價值是多麼的小。
也沒想到,正是因為自己與這位姐姐的賭約,所以才導致她落水,她必須落水,必須溺亡,否則就像現在一樣,搞到真相大白,人人都把震驚的目光投向楚蔓蔓。
楚蔓蔓嘴唇抖著,說不出話,她的眼珠艱難地轉動著……
好一會,竟真的從懷裡掏出一根糖葫蘆,顫顫巍巍地遞到六公主的手裡。
六公主高興地笑道:“哇!這就是糖葫蘆嗎?我終於要吃到糖葫蘆嗎?”
六公主還不知道,這糖葫蘆上鮮豔的紅色,是四個赤身男人的鮮血染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