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血矢所帶來的生命力消耗已經讓他對接下來的戰鬥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如果不能抓緊幹掉洛珀,那麼等溫蒂絲解決完剩餘的蠕蟲後,沃夫將必敗無疑。
沃夫死死地盯著洛珀,左手在血肉的重構之下,將無羽的骨制箭矢融合在了骨血之中。
他左手現在的最尖端,就是箭鋒所在之處。
“我倒要看看,你的命究竟有多硬!”
沃夫的身形在血肉重構之下層層膨脹,他向著洛珀甩出了化為荊棘須觸的另一隻手,前端的須觸和尖刺精準纏住了洛珀的左臂。
在痛苦帶來的巨力之下,沃夫的須觸將洛珀的身形拉的略微失衡。
且在須觸的拉扯下,洛珀難以把闖步的優勢再度發揮出來。
身形膨脹的沃夫隨其後,瞬間將洛珀撲倒在地。
洛珀本想用左手的斥力拳刃擊退壓在自己身上的沃夫,但此刻他的左手已被血肉須觸所牢牢纏住,衝拳難以在向沃夫打出。
“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
“跟你打了這麼久,我也該對你手上戴著的這兩鬼玩意有所瞭解了。”
沃夫將尖端為骨質箭矢的左手不斷逼近洛珀的頭顱,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洛珀緊緊牽制住沃夫的手腕,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對方想要幹什麼。
但沃夫畢竟與他之間存在著極大的位階差距,此刻爆發出的力量更是尤為驚人。
尖端為箭鋒的左手步步向前,直至逼近洛珀的眉心。
“去死吧,北境的鄉巴佬!”
沃夫獰笑一聲,點點血芒在骨質的箭鋒上映出。
沃夫再度付出了大量生命力和壽命,換來了“制箭師”的發動。
拇指大小的血口出現在了洛珀的眉心處,這是完完全全的貫穿。
即便是自愈能力強如歷刑神甫的非凡職業,都沒能力在這正中眉心的一擊下活下來。
沃夫內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洛珀這個二階非凡者對他帶來的壓力和緊迫感,甚至能勝過旁邊四階的溫蒂絲。
但好在終究是結束了。
.....結束了嗎?
沃夫想要從洛珀身上起來,卻發現對方的手仍然死死的鉗住了自己的手腕。
而在剛才催動“制箭師”的生命力消耗下,自己的力量已經無法做到壓制對方了。
“飢腐教團的野狗,你爺我是法蘭提斯正黑旗的。”
“你特麼才是鄉巴佬!”
在移開沃夫的左手後,腦袋上還有著一個淋漓血洞的洛珀一個頭槌狠狠地砸在了沃夫的腦袋上。
沃夫被撞的眼冒金星,視線之中彷彿都浸染了一層血色。
他根本無法理解,洛珀此刻為何還能活著。
在承受了一次致死的傷痛後,洛珀一把扯開沃夫用以進行壓制的血肉須觸,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了沃夫的身上。
爪刃嗜血,洛珀額頭的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已經被“制箭師”吸取了兩次生命力的沃夫,此時根本無力應對洛珀那如同狂風驟雨般的連擊。
有時攻守之勢的轉換,只在一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