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住在自己的屋子裡。
東邊這種地方,當真是不太乾淨的,特別是到了夜裡,更是如此,因此之故,花嬸一般是不敢住在這裡的。這不,在這個時候,她出了屋門,或者是去了的孃家,或者是走親戚去了,至於到底害怕什麼,這誰知道呢?
一時之間,在此屋子裡,便只剩下花伯了,睡了一覺醒過來時,似乎聽聞到有人在門前那株柳樹上哭泣,聲音相當之小,不注意聽的話,還聽之不到。
這使花伯想起關於那株柳樹的事情來了。荒村的女人們,實在是想不開了,或者是在深沉的夜裡被人暗算,遭到人的強暴,或者是患有某種嚴重的精神疾病,往往會選擇在那株柳樹上上吊自盡。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花伯之前並不在意,認為是不存在的,甚至可以說是迷信思想,可是今夜不知為何,竟然聽聞到這種恐怖的女人的哭泣聲,念及此處,不禁長長地悵嘆著。
本來是不怕的,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不知為何,可能是吃了某種不乾淨的食物吧,肚子不舒服,便血,因此之故,到了此時,可以說他的身體是相當虛弱的,在這種情況下聽聞到這種東西,直接就把他嚇著了。
更為可恨的是,花嬸又不在家,獨自留守在屋子裡,半夜三更的,聽到了這種女人的哭泣聲,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花伯甚至想逃離此處,亦如花嬸那樣,直接就去親戚家串門了,或者是去街道上,於車水馬龍之中,了卻這一夜。否則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妥,對人的精神可謂是相當不利,可能不久之後呀,便會失常,出現一些可怕的問題了。
可是真的要逃出此地,實在是有些捨不得,畢竟都住了這麼些年頭,再要離去,去過那種漂泊的日子,似乎不妥。至少花伯是不願意過那種日子的。
加上腿腳相當不方便,略走動一兩步,便不成了,顫顫巍巍的,似乎風輕輕一吹便要倒下了。
加上便血,此時似乎只能是住在自己的屋子裡了,可是獨自聆聽著那種女人的哭泣的聲音,縱使是之前自己沒病的時候,那也是相當害怕的,此時就更是如此了。
於是長嘆一聲,不再打算逃去了,而是無奈地住了下來,就住在自己的屋子裡吧,如此一把年紀了,再還要去往何處呢?
加上門外開始不住地落雨,在這種落雨聲中,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哭泣似乎更近了,好像就在花伯的屋子門前,這不,到了這時輕輕地敲叩著屋門,有如想進入,在這淒涼的雨夜,與之促膝長談,甚至……
不過花伯是不想與之有任何來往的,聽聞到了這種敲門的聲音,當時便不行了,努力想爬起來,而後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裡,因為覺得此地已然是不適合居住了啊。
正準備爬起來逃亡之時,聽聞到門前大路上有馮大爺的聲音,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緋緋,這不,追問著,為何就不等等自己呢?
“緋緋,闊別多年,六十年彈指一揮間,本來以為可以與你白頭偕老,不成想你一去不復還,搞得我空空地等了這麼些年,此時見到了你,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小手手呢?”馮大爺不太正經地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妖豔的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不知為何,竟然什麼也不說。
“你別害羞啊,都這麼多年了,咱們是不是趁著夜色荒涼,到屋子裡去喝杯小酒,暢談一下人生,傾訴離別之苦呢?”馮大爺笑著問道。
可是那個妖豔的女人根本就什麼也不說,背對著馮大爺,似乎不太待見他,這正符合馮大爺的胃口,這不,湊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不住地親吻著,似乎想把這麼些年的思念一股腦兒地傾洩出來,聊以表達自己的相思之情。
……
花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但見馮大爺緊緊地抱住了一尊女巫的石雕,不停地說著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幅很享受的模樣。
“唉,真的是不知怎麼了,難道老馮真的是瘋了麼?”花伯看了一眼,便關上了屋門,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門前的馮大爺在大雨之中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了,獨自躺在空空的床上,花伯回想著往事,而在這個時候,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哭泣再度飄蕩出來,聽得花伯直想罵娘,睡意全無,即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後拉開了屋門,往著前方匆匆而去了。
他這個時候是想去人家的屋子裡躲避一下,不敢住在自己的屋子裡了,可是不成,略微走了一陣子,便下了好大的雨,道路相當不堪,獨自行走在上面,當真不妥,這不,使得花伯都滑倒在地,久久不能爬起來。
逃了一陣子,無法逃脫,無奈之下,只好是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準備鑽入,因為雨實在是太恐怖了,加上不住地閃電,雷聲轟隆,不堪外出的他,只能是仍舊回到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本來想進去,卻發現裡面有燈光閃爍,可是記得之前自己出來的時候,燈火不是關上了嗎,這時為什麼會有燈光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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