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上兩千字,這一天也就過去了。
年後的假期計鴻就在家歇著,抽空接見了幾個記者採訪。
雖說短片競賽單元一向不受重視,但你要拿了金熊獎盃可就不一樣了。
甭管怎麼說,那也是金熊獎盃不是,反正噱頭是賺足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計鴻每次去見記者都被大爺大媽們看個正著,導致這兩天小區裡都已經流傳出老計家的兒子要攜款潛逃的小道訊息了。
在家裡歇了一個多禮拜,等到年假結束之後,計鴻重新招呼起班子一同前往大河堡村繼續去拍《驢得水》。
這次再見了面,大夥紛紛恭喜著計鴻拿下了金熊獎。
不過計鴻懶得在這件事上多強調,自己這最佳短片金熊獎就差讓他們給捧成最佳影片金熊獎了。
於是在人到齊之後,計鴻便宣佈《驢得水》重新開機。
室內戲還有最後一場,就是銅匠他老婆來找張一曼這個小三兒要說法。
銅匠老婆這個角色戲份不多,是薛海在當地找的一位群演。
這位姐長得是五大三粗,膀壯腰圓,計鴻乍一眼看過去,儼然就是沒長鬍子的張飛。
“鴻哥,那不是我跟你說,現在這年頭找這麼個角兒不容易啊。”
薛海搭著計鴻肩膀,看著找來那位群演一臉感慨。
“人家找群演都是要俊男美女,你這特型演員是真難找。我這周圍逛了個遍也沒找到人,這還是我特意去普陀影視城給拉來的。”
計鴻豎起大拇指賴,“辛苦。”
隨後他叫著那大姐走到一旁,“大姐,劇本看過了吧?”
“俺看過了,就是演潑婦唄,那怕啥的,俺本色出演!”
瞧他這樣說,計鴻也就放下心來,他拍了拍手,“來吧,走一遍。”
在計鴻的指揮下,所有人各自就位,伴隨著一聲“action”,這場戲正式開始。
走進教室的大門,銅匠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大家下午好……”
話沒說完,銅匠老婆就走了進來,“你他媽好好說話!”
環顧四周,銅匠老婆展露出一股潑婦氣質,“你們這兒誰管事兒啊?”
“誰他媽跟我家銅匠搞破鞋了啊!”
她這眼睛一瞪,鼻孔一張,那股潑婦勁兒看的計鴻眼前一亮。
別說,少爺找這位演技還真是一絕。瞧瞧這潑婦演的,簡直是本色出演。
她但凡形象再好點,怎麼著也能當個像王保強那樣式兒的特型演員了。
畢竟醜女這種形象的角色,適用範圍不是很廣。
很快,大立扮演的孫校長就迎上來,“大妹子,是這樣啊,銅匠來我們這兒修東西,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兒了。”
“就是兩個月前的事兒!從你們這回去,活兒也不幹了,天天整幾本破書叨咕叨,口音都變了!”
“那口音變了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啊。”
銅匠老婆“砰”一聲把腳搭在桌子上,圓眼一瞪,“口味兒也他媽變了!”
“俺倆結婚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他??”
“從你們這回去之後,口味都變了!一開始我還不敢確認,直到昨晚上他把傢伙兒往嘴裡塞!”
“那是吃的東西嗎?!”
“咔。”
“非常不錯啊。”計鴻拍了拍巴掌,“保一條。”
其實原版這裡說的是銅匠咬耳朵,不過這是被和諧後的版本。
畢竟年代不同,廣電的稽核標準也不同。
對比而言,還是把**往嘴裡塞更有味道。
這一條補拍一遍之後,室內戲就徹底結束。
然而就在計鴻招呼著大夥去拍室外戲的時候,猶猶豫豫的王保強來到他身邊。
“那啥,內個……導演,俺有個問題……”
“輕點兒,那機子比你人都貴!”計鴻對搬裝置的工作人員喊了一嗓子,隨後回頭看向王保強。
“咋了?”
王保強有些扭捏,扭捏之中還帶著一絲思考。
見沒人注意他,這才小聲問道:“計導,那玩意兒,到底是啥玩意兒啊?”
“還不能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