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才看了你的成績表,都掛幾門課了?”
訓了薛海幾句,高院長就把沖洗室的鑰匙交給計鴻,隨後把這三人送出了辦公室。
“咔噠”一聲關上辦公室的大門,三人面面相覷。
“鴻哥,你確定不用給你找倆人打打下手?”
要是拍個微電影,他自己鼓搗個十天半個月也就弄完了。可這是一部長達一個半小時的院線電影,一個人忙活的過來嗎?
計鴻頗為灑脫的咧嘴一笑,“小問題,我自己來就行,而且我也不習慣跟別人一塊兒剪。”
他要是個拿死工資的導演,那就直接找個後期公司扔給他們去剪了。
可這片子自己還投了小200萬呢,他不親自操刀心裡總是不踏實。
更何況一個人一個風格,同樣的素材不同的人剪出來可能就不是一部片子了。
要不然有些電影怎麼會出導剪版呢。
見計鴻婉拒了給他找兩個下手的想法,薛海也不再多說,和楊蜜告別之後,三人便各自分道揚鑣。
上課的上課,回宿舍的回宿舍,計鴻則借了個小板車,推著幾大箱子膠片卷往隔壁北影廠的沖洗車間走去。
現在正值開學初,是一學期最忙的時間段之一,驗收上學期的作業,以及佈置新學期的作業。
大家都忙活的要死,不過這些和計鴻無關,他的時間線三點一線,宿舍睡覺,食堂吃飯,沖洗車間剪片子。
簡約,卻不簡單。
本來他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直到有一天在食堂吃生煎的時候,被幾個大一的學弟學妹給攔住。
“請問您是計鴻學長嗎?”
看著這三個面色稚嫩,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學弟學妹,咬著生煎的計鴻搖搖頭,“不是,我叫張東鵬。”
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姑娘“唰”一下子把手中的《北平青年報》舉起來,上面還有他的照片。
“你就是計鴻學長。”
……他孃的,還是有備而來?
計鴻把生煎塞進嘴裡,隨後點點頭,“對,我就是計鴻,請問找我有事嗎?”
“學長,《調音師》這片子是你自編自導的嗎?”
“對。”
那個齊耳短髮的姑娘面色激動起來,“那《調音師》這片子的主題是什麼?”
主題?
計鴻愣了一下,我他媽哪知道主題是什麼,我拍的時候也沒尋思過這個啊。
不過面對學弟學妹們肯定不能這樣說,計鴻沉吟片刻,給出了他萬年不變的四字箴言。
“好看就行。”
幾個學弟學妹坐在計鴻身邊,交頭接耳好一陣,“好看能算主題嗎?”
“嗯……怎麼不算呢?”
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平頭舉起手,“我們電影理論課,這周留的作業是分析《調音師》主題,我的作業被老師批迴來讓我重改。”
那個齊耳短髮的姑娘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我們也是被批迴來的。”
“剛剛在食堂就感覺您很像計鴻學長,所以就壯著膽子過來問問您,《調音師》的主題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