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鄧潔這麼打趣,張儷又羞又惱的狠狠的啃了一口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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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聖誕節中儘可能的增加銷量,回到紐約後,張雲樺開始了緊張的行程。
早晨,剛在邁阿密機場走出。
下午,他又坐上了飛往新奧爾良的航班。
好在他只需在活動現場上露個面、籤簽名,偶爾參加幾場出版商舉辦的酒會。
除了連番的趕路有些枯燥,身體上倒是沒感覺到疲憊。
這日,張雲樺在洛杉磯的活動現場露了個面,簽了不知道多少個簽名後,便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離開了現場,在酒店換好服裝後,便前往了今晚的酒會。
“白樺林先生,歡迎你的到來,希望沒有給你的行程增添負擔。”
剛在別墅門前下車,酒會的主人彼得·威爾便端著香檳迎了上來。
這位享譽國際的導演身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顯得格外儒雅。
彼得·威爾出生於澳大利亞,1968年以短片《TheLifeandTimesoftheReverendBuckshotte》開啟導演生涯。
1982年,他的戰爭劇情片《危險年代》入圍戛納金棕櫚獎。
1990年,《綠卡》為他贏得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提名。
1993年的《無畏》更是入圍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
而1998年那部震撼影壇的《楚門的世界》,則為他摘得了不列顛電影學院獎最佳導演的桂冠。
“感謝彼得先生的邀請,這恰恰是我繁忙行程中最令人期待的休憩。”
張雲樺微笑著接過侍者遞來的酒杯,與他陪了一下。
“哈哈...希望今晚的酒會能夠讓你洗盡一切疲憊。”
在彼得的引領下,張雲樺步入別墅大廳。
柔和的燈光與慵懶的爵士樂交織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香檳與高階香水混合的芬芳。
那些經常出現在大銀幕上的面孔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優雅交談,或輕聲淺笑。當兩人走進來時,整個大廳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他們。
年輕演員們站在角落竊竊私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些能在好萊塢站穩腳跟的新生代,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他們清楚地知道,彼得特意為這位東方作家舉辦酒會,十有八九是看中了他的某部作品想要改編。
張雲樺的作品,現場眾人也都瞭解。
不是《哈利》這樣的現象級,就是《幸福》這樣的暢銷作品。
只要不是改編那部催人淚下的《一條狗》,參演任何一部都意味著演藝生涯的重大突破。
看著彼得帶著張雲樺與幾位製片巨頭和影帝影后寒暄完畢,幾個按捺不住的年輕演員立刻圍了上來。
一位金髮碧眼的新生代女演員大膽地遞上自己的名片:“白樺林先生,我是您的忠實讀者...”
“孩子們,你們都很優秀,”彼得溫和但堅定地打斷了她:“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可以給我和魔法師大人一點私人空間嗎?”
待人群散去,彼得引著張雲樺走向露臺。
彼得原本精心準備的談話節奏被打斷,索性也不再繞彎子。
“張,你的《楚門》我看了不下十遍,每讀一次都有新的震撼。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這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我希望你能考慮,將它交給我來改編。”
夜風拂過,帶來遠處松林的沙沙聲。
張雲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將作品搬上銀幕本是好事,但此刻他心中卻有顧慮。
雖然《楚門》是他copy的作品,但如今署著他的名字,就意味著要對這部作品負責。
“彼得,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導演,我也希望能夠和你合作。但《楚門》的改編,現在可能不是最好的時機。“
彼得微微皺眉,卻沒有打斷。
“這個故事需要更成熟的電影工業來呈現。”
張雲樺繼續道:“特效、鏡頭語言、甚至是觀眾接受度...現在的技術恐怕還不足以完美展現那個‘人造世界’。”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閃爍的霓虹上,一口飲下杯中剩餘的酒水:“再等等吧,時機合適,我會第一個聯絡你。”
露臺陷入短暫的沉默。
彼得突然輕笑出聲,舉起酒杯:“為了更好的時機。”
“為了更好的作品。”
在彼得等人的歡送中,張雲樺坐上了汽車返回了酒店。
別看張雲樺跟彼得說參加他的酒會是一種休息,可是與那些製片巨頭和影帝影后的交談著實廢了不少腦子。
託著疲憊的身體,張雲樺回到房間,解開領帶剛要把自己扔到床上躺一會兒,卻聽到敲門聲響起。
張雲樺不解,自己沒叫客房服務,誰會敲自己的門?
難道是明天行程有變,安德烈讓人過來轉告自己的?
可開啟門一瞧,鄧潔和張儷正面帶桃花站在門外。
張雲樺愣了一下,緊忙讓開將二人迎了進來:“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鄧潔看了張儷一眼,笑道:“見你遲遲不歸,這死丫頭等不及了,非要我帶她來找你...”
不等鄧潔說完,張儷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辯解道:“你別聽鄧姐姐瞎說,才不是她說的那樣。他說你吃不慣西餐,怕你餓著,非要拉著我過來,說是給你做飯。”
“張儷!你說話不憑良心...”
鄧潔掙脫剛說了一句話,又被張儷捂住了嘴巴。
在張雲樺哭笑不得的表情中,姐妹倆就這麼又打鬧成了一團。
良久,姐妹倆鬧累了這才分開。
鄧潔打了個哈欠後:“好啦,雲樺忙了一天也累了,咱倆回去,讓雲樺好好休息吧。”
也不給張雲樺說話的機會,鄧潔拉起張儷的手便離開了房間。
張雲樺都懵了,她倆來這一趟是幹嘛的?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正準備去洗澡,又有人敲門。
看到門外的鄧潔,張雲樺哭笑不得道:“姑奶奶,你這一趟一趟的幹嘛?”
“不告訴你!”瞅了眼張雲樺,鄧潔將他向浴室推去:“一身的菸酒味,快去洗洗...”
“成、成,不用推了,我現在去洗還不行嘛。”
聽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鄧潔將房間燈關掉,輕手輕腳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不多時,鄧潔又回到了門外,一陣拉扯下,將人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