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沒傳出風聲呢,這都被你知道了。厲害~”
張雲樺這句倒不是吹捧,實實在在有些佩服。
謝縉新電影的事情還沒登報,沒想到馬衛都已經知道了。
馬衛都有些自豪的笑道:“嗨~我這人就愛交朋友,朋友一多了,什麼亂七八糟訊息也都知道些。”
三人正說著話,就見一寸頭、圓頭圓臉甩著手上的水珠抱怨著走了進來:“真特麼的晦氣,說不來衚衕吃飯,非過來。這特麼上個廁所還讓蚊子叮一屁股包。”
“別嘟囔了,給你介紹新朋友認識。”
不用馬衛都介紹,張雲樺便知道來人是誰——王碩。
和馬衛都相比,王碩的起點也不差。
78年,發表處女作短篇小說《等待》。
84年,發表了中篇小說《空中小姐》。
憑藉《空中小姐》獲得了去年《當代》文學新人獎。
只是這人愛折騰,學人做生意、開酒吧,結果都一樣,賠的底兒掉。
到後來,有一段時間他還要靠他媳婦資助才得以過活。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白樺林’——張雲樺。”
王碩看了張雲樺一眼,主動伸出手:“文章寫的確實不錯,不過那本《孽債》我感覺要是寫的再深入些會更好。”
張雲樺也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笑笑並未多說。
“這位是我一朋友李衛國,在物資回收站工作。和張雲樺一個衚衕長大的兄弟,今兒能和張雲樺認識還是他幫著牽的線。”
“你好。”
“這位是我朋友王碩,也是作家,發表的《空中小姐》獲得了去年《當代》文學新人獎。”
介紹完,王碩便招呼著服務員趕緊上菜。
其實第一次見面大家也不熟沒什麼可聊的,老物件這事又不能公開了說。
剩下的就是圍繞著文學作品在聊。
“聽劉新武在外面提過好多次,他的《鐘鼓樓》就是受了你的啟發才得以創作。”
“你跟哥幾個也說說,你的寫作技巧唄。”
“我的技巧就是很簡單,把煙火氣帶進去,給讀者留下足夠多的遐想空間,或是寫一些普通大眾接觸不到的地方滿足他們的獵奇心。”
又多說了兩句,見時間也不早了,張雲樺便提議要回去。
王碩卻攔著不讓走:“難得有機會能聚到一起,我知道一地兒,晚上舉辦沙龍,過去再玩會兒。”
“明兒真有事兒,心意領了。”
“真不給面兒?”
“真不是,明兒真有事兒。”
再三被拒絕,王碩立馬掉臉子。
好在馬衛都三十了,早就過了混不吝的年紀:“那成,既然有事我們就不勉強了。反正大家都認識了,以後多聯絡。”
張雲樺和李衛國剛到小院兒門前,就聽到房間裡王碩冷哼了一聲,嘀咕:“衚衕串子就是衚衕串子,上不得檯面。”
“以為寫了幾部小說就牛逼?裝什麼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