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人丁稀薄,你們誰要是能生下皇長子,哀家重重有賞。”
“是。”幾人一齊起身,恭敬回話。
“去將燕小姐也叫出來,見見大家。”榮太后吩咐道。
聽到這個名字,底下幾人都有些驚訝。
特別是蔣月柔,還有劉婉心。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一絲不悅。
但很快都錯開目光。
安嬤嬤親自將燕霽雪帶了進來。
十天的特殊“教導”,讓她瘦了一圈,下巴尖了,肩膀窄了腰肢也細了,但她依舊身姿挺拔,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拜見太后娘娘。”她行了個跪拜禮。
榮太后沒有叫她起身。
其他人也目光各異。
安嬤嬤給榮太后端來一杯茶,後者安安靜靜喝著,像是忘了底下還跪著一個人。
蔣月柔跟徐蘭芝目光交匯,兩人都在揣測,這是什麼情況。
“你就是燕霽雪?”這時,劉婉心從座位上起身,走到燕霽雪面前,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瞬間如臨大敵。
這個燕霽雪,不是說是武將之女,粗鄙不堪麼,她怎麼長得這樣明豔,英氣之餘,還多了幾分清冷。
面板呈健康的小麥色,許是時常被風霜侵襲,比不上那些柔若無骨的嬌弱嬪妃膚色細膩,但並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劉婉心甚至覺得,燕霽雪長得比向來以貌美著稱的良妃蘇採萍還要漂亮。
她的美是從邊塞的風霜雪雨裡磨鍊鑄造出的,仿若鑲金戴玉的鎧甲。
此刻,其他人也緊緊盯著燕霽雪的一舉一動。
她卻並沒有回話,依舊只是安安靜靜跪在那兒,等著坐在最上首的那個人發話。
“起來吧。”榮太后終於慵懶開口,聲音威嚴道:“福佳,賜座。”
燕霽雪恭敬道謝,在距離太后最遠的位置坐下。
“聽說燕小姐被太后娘娘差人單獨教習了十幾日,看來太后娘娘很是看重燕小姐呢。”
劉婉心人畜無害地笑了笑,目光落在燕霽雪那張淡漠的面孔上,“她們可都沒有你這種待遇。”
“是啊,我們都是在各自家裡接受嬤嬤教導的,唯獨燕小姐是在宮裡,可真是讓我等羨慕呢。”蔣月柔也開了口,似笑非笑的,赤裸裸的笑話。
“太后恩典,臣女萬般榮幸。”燕霽雪淡聲說。
蔣月柔不禁微微變色,沒想到燕霽雪竟還是個軟釘子,怎麼碰都沒什麼反應。
這時,太后身邊的劉婉心道:
“諸位都是如花美眷,也都是各自家中培養出來的翹楚,正好今天來拜見太后娘娘,不如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給太后瞧瞧怎麼樣,也讓她老人家開心開心。”
劉婉心頭上插著一對華麗的金步搖,隨著她說話的動靜輕輕擺動,讓人挪不開眼。
燕霽雪靜靜聽著,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波還是衝著她來的。
可這個時候,蔣月柔已經自告奮勇,讓宮人去拿了古琴來,她要彈琴給大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