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柔是個急性子,太后也並沒有責怪於她,笑著順著劉婉心的話說:
“今兒天氣也好,你們一個個的嬌豔大方,哀家瞧著也高興,那就讓哀家看看你們都有什麼能耐。”
蔣月柔是個標準的世家貴女,彈琴自然不在話下,兩名太監抬來古琴之後,她便坐了下來。
她彈了一曲《春江曲》。
琴聲悠揚,引來了春日蝴蝶,令花園裡更多了幾分色彩。
徐蘭芝個性柔婉些,在蔣月柔彈琴的時候,讓人拿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幅字,“喜至慶來,永永其祥”。
她看起來扶風弱柳,沒想到寫出來的字卻婉若游龍,自有一番風骨。
蔣月柔用超高的琴藝令榮太后展顏一笑時,徐蘭芝也藉機獻上自己的字,太后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其他兩人,一個高歌一曲,另外一個翩翩起舞,同樣引得大家讚賞不已。
許貴妃倒是沒有展示什麼,她給太后獻上一對自己親手所繡的護膝,被太后連誇孝順。
就連身子骨不好的良妃,也獻上了自己做的紅棗桂花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太后送吃的,太后也打心底裡喜歡她。
只剩下燕霽雪。
她處境尷尬。
說是秀女,但其他人都已經各自晉封,她卻沒有封賞。
說是宮嬪,同樣說不過去,自從入宮,她連皇帝的面兒都沒見過,太后跟許貴妃也從來沒有提過她的事。
當初進宮之前,陛下是答應她必定入選,可就因為入宮之前的事,她已經受到這諸多刁難,還不知道究竟會怎樣。
“燕小姐,到你了。”劉婉心好似一眼看透燕霽雪的窘境,笑著提醒。
不對,是所有人都看得到她的窘迫,但大家都在看好戲。
這個時候,如果她燕霽雪真像大家想的那樣,畏畏縮縮,不知所措,或者胡亂說話,那可就真是無藥可救。
還不如裝糊塗。
反正她也已經猜到,頂多就是這幾天,皇帝一定會給她一個明示。
“太后娘娘,臣女不善歌舞,亦不通音律,恐汙了您的眼。”燕霽雪思索片刻,恭敬的說道。
“這話從何說起啊?燕小姐畢竟也是千金小姐,哪怕只是沒那麼精通,最起碼會肯定是會的吧,難道你存心想讓太后不悅?”劉婉心半開玩笑似的說,眼底劃過一抹威壓之色。
榮太后也慢聲開口:“會什麼,就來展示看看吧,畢竟進了宮。”
這話說的,好像如果一點才藝都沒有,會讓人恥笑似的。
“太后娘娘,我看燕小姐一定是太過謙虛了,我早就聽外界傳言說,燕小姐不僅武藝高強,還會騎射投壺,甚至還會蹴鞠呢。”蔣月柔適時笑道。
可這時,榮太后卻是臉色一變。
皇帝的妃子,哪一個不是恭順嫻淑,哪裡需要會武功,會騎射,會玩一些男人才喜歡的遊戲?
未免太失體統。
榮太后一張臉已經陰沉下來,“燕小姐,她說的可是真的?”
話裡話外,已經是濃濃的威脅。
燕霽雪心裡一震,壓著聲音開口:“回稟太后娘娘,臣女會吹簫。”
她的確會吹簫,是爹爹的軍師曲良儔教她的,當初在軍營,曲軍師不僅教她吹簫,還教她禦敵權謀之術,甚至他手裡那幾百本書冊,也已經一一被她看過。
她一直在忍,從進了宮到現在一直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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