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個什麼貨色,你現在也應該看清楚了,難不成還想跟他糾纏在一起?”
燕靈兒一張臉更加難看,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面,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碧桃上前寬慰,“三小姐,您有貴妃娘娘這個姐姐,日後想要什麼樣的夫婿不行,韓怔無官無職的,前些日子還跟劉翰墨勾結險些害了四公子,如今又……他那樣的人,根本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啊。”
燕靈兒眼底滑出一抹淚水,委屈又難過。
燕霽雪實在恨鐵不成鋼,可這個時候也不能說的太多,省得她產生逆反心理,到時候更加難以處理。
“靈兒,你就聽姐姐的話,趁著現在還沒有什麼,別再想那個蠢貨了,聽到了沒?”她說了這最後一句話。
燕靈兒抿了抿唇,卻道:“姐,我想給他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如果他真是那等陰險狡詐的小人,妹妹絕不會跟他牽扯不清。”
燕霽雪眉頭一皺。
本以為這件事主動權在他們手裡,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平遠伯夫人便來拜見了。
她的姿態倒是拿捏得很是恭敬,行了個大禮,被燕霽雪賜了座之後,又寒暄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說到正題上。
“貴妃娘娘,有件事臣婦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話問的,燕霽雪是真想說,不當講那便別講了。
可她已經猜到這個婦人要說什麼,還是給足對方耐心,“夫人請講。”
“貴妃娘娘,吾兒韓怔,前幾日得了個物件兒,臣婦原本不覺得有什麼,想著是尋常之物,可沒想到,竟然是女子貼身所用的帕子,臣婦逼問之下,才知這帕子竟然是靈兒姑娘的……”
話說到一半便不說了,盯著燕霽雪看。
“噢?是麼。”燕霽雪卻只淡淡一笑,“靈兒這丫頭向來粗心大意慣了,丟三落四的,一張帕子,丟了也就丟了,沒想到竟落在了韓公子手裡?
所以,前兒個,是韓公子四處宣揚,本宮的妹妹贈予了他一張帕子,也是他故意敗壞本宮妹妹的名聲!”
說到最後,燕霽雪聲音已經揚了起來,殺氣浮現。
陳氏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燕霽雪會這麼說,乾笑了兩聲,“貴妃娘娘說笑了,這帕子就是靈兒姑娘贈予韓怔的,韓怔自知高攀不起,便找到臣婦,拿個主意,臣婦原想著今日來找貴妃娘娘,將此事抹去,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這件事洩露出去的。”
“帕子在哪兒?”燕霽雪問。
陳氏又是一僵,但還是乖乖將那張帕子拿了出來,“便是這張紅蓮帕子,靈兒姑娘手藝非比尋常,就是宮裡的繡娘也比不上,可這般好的手藝,應該匹配懂得欣賞的人,而不是我們家那個憨貨,貴妃娘娘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呵!”燕霽雪冷冷一笑,將手裡的茶杯放了下來,“夫人對自己的兒子未免太沒有自知之明瞭,你兒子不是憨貨,那是實打實的蠢貨。”
陳氏臉色猛的一變,半天才道:“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燕霽雪挑眉,眼底劃過赤裸裸的譏諷,“不過是市井街頭最常見的帕子,你們也敢拿來汙衊本宮的妹妹,真是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