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無奈,趕緊將她從自己身上剝了下來,“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快別哭了,省得傷口又裂開。”
“這一次實在太兇險了,許貴妃可真是心狠手辣。”松月蹙眉說道。
燕霽雪面色微愣。
是許貴妃嗎?
她其實還說不清楚,這後宮裡所有人都長著一張讓人看不清真容的臉,究竟孰是孰非,還是未知。
“小姐,你是不是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碧桃看著燕霽雪那張冷肅的面孔,小心翼翼的問。
松月也道:“如果當初沒有進宮,如今我們就能跟著老爺回到北疆了。”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誰再說,我就罰誰不許吃飯!”燕霽雪猛然站了起來,背影蕭瑟又堅定,“落子無悔,哪怕這個決定是錯的,我們也要盡力將其變成最正確的決定。”
榮太后的病勢已經拖了三天,整個後宮人心惶惶,誰都不敢出門,生怕觸了劉景煜的黴頭。
燕霽雪在永安宮待著,也靜不下心來。
她一直在想,這個毒究竟怎麼解。
“小姐……”松月端著茶水進來,欲言又止。
她有功夫,可以自我療傷,又有燕霽雪送的補藥加持,因此恢復的很快。
“有話直說。”燕霽雪命令。
松月抿了抿唇,“如果這種事放在江湖上,就有一個很直接的解法,也是唯一的解法。”
話音剛落,燕霽雪就已經讀懂她的意思。
“可是,太冒險了,太后才剛剛死裡逃生了一次,誰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還好,一旦失敗,情況會很糟糕。”燕霽雪沉沉嘆了口氣。
松月一言不發。
深夜。
永安宮的門開了。
燕霽雪帶著松月出了門,直奔壽康宮。
劉景煜果然還沒休息,他就在榮太后跟前守著,雁鳴拿來了他需要批覆的奏摺,主僕二人一站一坐,殿內氣氛冷凝。
燕霽雪的到來,讓兩人都有些驚訝。
“皇上,臣妾知道一個法子,有一線希望可以救太后。”她直截了當的開口,目光格外澄澈。
劉景煜猛然起身,“但說無妨。”
“以毒攻毒。”燕霽雪道:“那毒人的毒不可解,但一定有可解的毒,我們用可解的毒攻出不可解的毒,再解決這個可以解的毒,問題就能解決。”
劉景煜不禁蹙眉。
他其實早在事發當時,就想到了這個解法。
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容不得半點差錯,一旦發生危險,榮太后必死無疑。
所以,他沒有那麼做。
就連陳子行也沒有提出這個辦法。
但他的雪妃,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
“雪妃,你這話什麼意思?以毒攻毒的辦法,可知道有多大風險,一旦有問題,太后不就危險了?”許貴妃從外頭進來,她身後的婢女手裡還端著給劉景煜的羹湯。
燕霽雪心平氣和道:“臣妾只是說出自己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至於要不要那麼做,還是皇上來拿主意。”
許貴妃臉色一變,又道:“那毒人是在雪妃宮裡發現的,但凡雪妃平日裡慎重一些,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燕霽雪沒有搭話。
劉景煜沉吟片刻,忽然道:“為保證太后的安全,毒物進入太后身體時,為防止兩股毒氣相沖,引發脈息紊亂以致命,得用內力護住她的脈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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