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煜破天荒哈哈一笑,將燕霽雪摟進懷裡,又在她額頭狠狠親了一口。
燕霽雪一顆心也“砰砰”直跳。
“對了。”他忽然收斂了笑,命陳子行端來一碗藥。
“都怪朕不好,朕如今不適合生育子嗣,不能讓愛妃受孕,這藥……”
不等他把話說完,燕霽雪便接過藥碗,將其中湯藥一飲而盡。
苦澀烈辣,難喝的厲害。
“臣妾明白。”
……
連著好幾天,劉景煜都宿在毓慶宮。
這個訊息都不用傳,就已經被六宮知曉。
一時間,各種聲音都起來了,更多的還是羨慕。
但燕霽雪高興不起來。
因為劉景煜在某些事上實在太沒有節制了,一到夜裡就來了,各種纏磨,一次又一次,像是要把從前沒有來得及進行的都補上。
也幸好她近十年來精於練武,打下了不錯的身體底子,不然的話,怕是早已經凋零了。
“小姐,皇上跟太后又送了很多名貴補品過來,奴婢煮了燕窩羹,您要用一點嗎?”碧桃笑著問。
燕霽雪正躺在院子裡納涼,玉製的骨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風,小几上是冰鎮的葡萄跟西瓜,格外悠閒自在。
“不喝了。”燕霽雪擺了擺手,“你看看你家主子,都補得冒虛汗了,再補下去,怕是得流鼻血。”
“怎麼,嫌哀家給的補品不好麼?”一陣雍容華貴的聲音傳來。
燕霽雪趕忙站了起來,俯身行禮,“太后娘娘吉祥。”
榮太后看到她,立刻眉開眼笑,覺得自己那個決策相當正確。
“雪妃,你很好,能抓住煜兒的心。”她在燕霽雪的座位旁邊坐下,笑吟吟地揮了揮手,一行宮人立刻上前,將更多珠寶首飾,名貴補品送進了毓慶宮。
“瞧這陣仗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哀家就能抱孫子了,雪妃,貴妃忙於六宮庶務,良妃身子骨不行,其他幾個新晉妃嬪裡,就屬你最得寵,你可以好好爭氣,哀家如今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榮太后拍了拍燕霽雪的手,眼底滿是期望。
燕霽雪卻在腹誹,您老人家可能要希望落空了。
這個孩子大機率是生不下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燕霽雪日子過得不錯。
雖說六宮眾人都在,但劉景煜下了命令,說她身子不適,其他人沒有要事,不得過來打擾。
燕霽雪還跟之前一樣,白天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論是騎馬在後山打獵,還是跟松月比武,亦或者到附近的農莊玩耍,都隨意。
但是到了晚上,她必須回到毓慶宮去。
劉景煜會帶著他的奏摺來毓慶宮批閱,她得在一旁陪伴,侍奉茶水,或者研墨。
“雪兒,今日朕教你練字怎麼樣,或者再畫一幅蘭花?”劉景煜忽然從一堆奏摺中抬起頭,笑著問。
燕霽雪正出神的研墨,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什麼?”
“練字。”劉景煜言簡意賅。
“臣妾研墨研得手有點酸,怕是練不了了。”她訕訕笑了一下。
劉景煜丟下御筆,“那好,既然愛妃無心練字,那就與朕做點別的事。”
又來。
燕霽雪都想說,能不能別這麼沒有節制,怕是要不了多久,兩人身子都要虧了。
“放心。”劉景煜似乎一眼看透她的想法,將她打橫抱起,壓低聲音道:“雪兒不是一直在進補,虧虛不了的。”
燕霽雪有點無奈。
第二日清晨,各宮妃嬪一同去為太后請安。
“年輕就是好,一個個花朵一般嬌嫩漂亮,可是枝頭上的花再漂亮,結不了果子,那也無用,明白麼?”榮太后似笑非笑的掃了眾人一圈,視線落在燕霽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