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煜愣了一下。
下意識轉頭,看向來人。
“雪兒……”他唇角溢位一抹笑,將身前人猛然拉進懷裡。
良妃身子猛然僵了一下。
那賤人竟然已經這般蠱惑了皇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醉酒的劉景煜壓在身下。
良妃渾身一顫,曾經的恐怖記憶在腦海裡翻湧,嚇得她險些就要落荒而逃。
但事到臨頭——
她還是忍了。
劉景煜覺得今天的燕霽雪很不一樣。
不管是體力還是耐力,都比不上前幾天。
他心想,怕是她也累著了。
便意猶未盡地將饒了她。
沒想到的是,那酒的後勁兒極大,他竟一覺睡至深夜。
醒來時,身側已無人。
他有些不悅。
起身直奔毓慶宮。
燕霽雪早已經睡得香甜,硬生生被叫了起來。
“可知朕為何叫你?”劉景煜挑眉看了她一眼,眼底仍舊含著幾分闇火。
燕霽雪不明所以,“皇上,臣妾今日未曾犯錯。”
“你自己睡醒便跑了,也不叫醒朕,這難道不是錯?”劉景煜冷哼一聲。
燕霽雪仍舊一臉不解。
兩人對了又對,總算明白過來,當時劉景煜在太后宮裡,認錯了人。
“會是誰?”燕霽雪有些愕然,“皇上喝得是有多醉,竟然連一個大活人都能認錯。”
莫名其妙的,她心裡不怎麼舒服。
劉景煜同樣很是傷神,無奈解釋,“當時那人,與你身形相似,又沒有說話,還那般順從……”
“皇上還是儘快回去調查一番。”燕霽雪不願聽他多說,將他攆了出去。
劉景煜很快查明真相。
又去了良妃宮裡。
良妃在榻上躺著,臉色慘白,額頭冒著冷汗,我見猶憐。
她像是病了,看到劉景煜時,下意識起身,卻身子發軟,根本起不來。
“怎會是你?”劉景煜蹙眉,“你身子柔弱,當初……”
“皇上,別再說從前了,若是因為臣妾體弱,皇上便不再寵幸臣妾,臣妾豈不是要悔恨終生了?”良妃抹了一下眼淚,“皇上來看臣妾,臣妾原本很是開心的,皇上可千萬不要讓臣妾難過啊。”
她淚盈於睫的樣子,讓劉景煜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到嘴的話,終究還是不忍說出來。
第二天早上,他叫來陳子行。
後者奉命煎了一碗藥,給良妃送了過去。
“娘娘,這是皇上賞的坐胎藥,您喝了它,便有可能為皇上誕下龍嗣。”陳子行如是說道。
“多謝陳太醫了,有勞您來一趟。”良妃一雙眼睛晶晶閃亮,恨不得親自送陳子行出去似的。
“娘娘,這藥需得趁熱喝,效果才最好。”陳子行提醒。
“好,本宮這就喝了它。”良妃臉上依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當著陳子行的面,她將那藥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