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靜靜等待的過程中,她卻不自覺在想,這個訊息是怎麼走漏出去的。
她喝藥的事,也只有碧桃跟松月兩個人知道,每次還都是陳子行特意送過來的。
該不會問題出在陳子行那裡。
畢竟他身邊人多眼雜的,被哪個有心人發覺,再告訴太后,也不是沒有可能。
“兒臣參見母后。”
劉景煜來了。
他像是從御書房過來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墨香。
燕霽雪一陣期待,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
“母后,此事兒臣亦知曉,雪妃身子不適,為防止萬一,兒臣才讓陳子行為她配藥,還請母后恕罪。”劉景煜道。
榮太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雪妃,你還是應好生將養自己的身體,早日為皇上誕下皇嗣才是。”
燕霽雪趕忙應下。
榮太后走後,燕霽雪才勉強舒了一口氣。
但這件事還是透過各種渠道,傳遍後宮每個角落。
“那賤人就那般不知好歹,有幸侍寢,竟還不願為皇上誕育子嗣?!”良妃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前來彙報的宮女,後者頓時渾身一顫,嚇得半死。
“娘娘莫要著急,說不定真是那燕霽雪沒有福分,擔不起皇上的龍種呢。”徐蘭芝笑吟吟的看著良妃,捧了一杯茶給她。
良妃勉強壓住心裡的火氣,看了眼面前這位清新秀雅的美人。
徐蘭芝長得的確不錯,溫柔如水,氣質出眾,可惜太過寡淡,讓人提不起興致。
皇上對她淡淡的,逢年過節該有的賞賜也有,但除了這點賞賜,也沒有其他的了。
徐蘭芝倒像是不著急,每天碌碌無為地過著。
“本宮當初也是侍奉過皇上的。”良妃想起從前,不免心生恐懼。
劉景煜在房事上很是強勢,當時的太子妃跟她,都受過這種情況的影響,導致身弱多病。
但是燕霽雪那個賤人。
她是練過武的,自然身強力壯,怪不得能讓皇上盡興,深得盛寵。
左右也不過是個賤蹄子罷了。
良妃心裡極其不甘。
“娘娘可比我們這些無緣侍奉皇上的可憐人強多了,不過娘娘可是潛邸舊人,皇上對您肯定還是有感情的,您若是想想辦法,與皇上重溫舊好,哪裡還有雪妃什麼事?”徐蘭芝微微一笑。
良妃不禁一愣。
她也曾這樣想過。
可她的身子。
“娘娘有什麼顧慮嗎?”徐蘭芝意味深長得說:“如今燕霽雪成了皇上的心尖寵,我們這些沒本事的,以後怕是隻能仰他人鼻息了。”
“你先回去吧。”良妃聲音冷了下來,“本宮有些頭疼。”
是夜,良妃帶人去了一趟太后宮裡。
也就一炷香的時候,太后便派人去請了劉景煜。
母子二人商量了一番迴鑾事宜,榮太后命人上了一壺梅花酒。
這酒味醇厚甘甜,烈辣入喉,令人回味悠長。
劉景煜在榮太后的勸說下,頭一次這般放縱,多飲了幾杯。
沒想到便有些暈乎,腦子裡半醒半醉,上頭得很。
“暫且在這兒歇息歇息罷,這會兒風大,待會兒再回。”榮太后道。
劉景煜也沒有多想,便進了偏殿休息。
朦朧之間,似乎有人在撫摸他的面頰,他下意識抓住對方的手。
“皇上……”女人聲音輕柔,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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