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深吸一口氣:“本宮親自去說。”
御書房外,燕霽雪剛要通報,不料卻見劉景麒正從遠處走來。
他一身深紫錦袍,腰間懸著玉佩,步履從容,絲毫不見心虛之色。
“皇嫂。”劉景麒見到她,恭敬行禮。
“噢?郡王多日不曾入宮了,今日這是……”
“皇弟在封地做了點小生意,每年都會分出一部分來孝敬皇兄,這也是臣弟一份心意。”劉景麒似笑非笑地看著燕霽雪。
燕霽雪心裡一沉,強自鎮定:“郡王有心了。”
她壓下心頭思緒,猶豫片刻,終究沒有當場質問,“陛下在裡面,你進去吧。”
目送劉景麒進入御書房,燕霽雪站在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談笑聲。
劉景煜爽朗的笑聲格外清晰,顯然對這個弟弟極為信任。
她攥緊了袖中的帕子,忍不住在想,僅憑一個刺客的供詞,如何能撼動皇室子弟自幼的情誼?
“娘娘。”碧桃小聲提醒,“您不進去嗎?“
燕霽雪搖搖頭:“回宮。”
這件事,她還需要再思考思考,究竟要不要告訴劉景煜,如果要告訴他,又該以何種方式。
可沒想到的是,不到兩日的功夫,這件事竟不知被誰傳了出去。
這日,燕霽雪正在修剪花枝,碧桃匆匆進了院子:“娘娘,不好了!郡王府派刺客的事傳出去了,現在滿城風雨!”
燕霽雪眉頭一擰:“誰傳的,怎會如此?”
“不清楚。”碧桃搖頭,“但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說郡王意圖謀害太子……”
燕霽雪頓時陷入沉思。
她還沒來得及查清真相,訊息怎麼就洩露了?
此訊息傳出去不到半日,劉景麒就進了宮。
紫宸殿內,他跪在殿中央,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哭了起來:“皇兄,臣弟可以對天發誓,絕無派人行刺之事……”
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皇兄若不信,現在就打死臣弟!”
劉景煜皺眉:“胡鬧!空穴來風罷了!”
“臣弟冤枉啊!”劉景麒聲音哽咽,“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皇兄一定要為臣弟做主啊。”
說著,他膝行過去,跪在劉景煜腳下一個勁兒磕頭,畢恭畢敬的態度任誰看了都不會再懷疑他的忠心。
劉景煜沉默良久,親自扶他起來:“朕會查清此事,你先回去,這段時間不要離京。”
劉景麒含淚謝恩:“謝皇兄信任。”
……
夜深了,燕霽雪輾轉難眠。
她起身來到謹承的寢殿,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心中一陣後怕。
這時,劉景煜突然駕到。
燕霽雪連忙整理衣冠相迎:“陛下。”
劉景煜盯著謹承安睡中的臉看了一會兒,才道:“雪兒,關於郡王府的事,你怎麼看?”
燕霽雪心頭一跳,謹慎道:“臣妾以為,此事蹊蹺頗多,還需詳查。”
劉景煜盯著她:“朕聽聞,刺客是在你審問時招供的?”
“是。”燕霽雪坦然道,“但臣妾並未將訊息外洩。”
劉景煜神色稍霽:“朕知道不是你。”
他嘆了口氣,“可景麒與朕自幼一起長大,朕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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